第52頁(第1/4 頁)

&ldo;生米，你說的這些東西都不是永恆的，父母會一天天老去，甚至有一天會離開你，朋友不一定會幫你，而是算計你，替自己喜歡的人做食物，他有可能動都不動一口，你想讓對方陪你看電視，他卻要出去跟男人們一起去酒吧看鋼管舞。&rdo;

&ldo;所以我很珍惜現在擁有的東西，至少我現在正在享受這種幸福，當某一天我失去的時候，我還可以回憶，不是嗎？&rdo;

阿彩給我倒上第三杯酒：&ldo;生米，我們是兩種人，你無法休會到我心裡的難過，我也無法感受你說的那種幸福。還是喝酒吧！&rdo;

當那種水一樣的液體如火似的第三次焚燒過我的五臟六髒之後，我的整個人也如灰燼一般輕飄飄起來，越飛越高，越飛越高，飛過桌面，飛過房頂，飛過樹梢，飛過雲朵，一個長著兩隻巨大的翅膀的傢伙從我身邊路過，揮著手跟我打招呼。

&ldo;嘿，你是鳥嗎？&rdo;我問他。

&ldo;我是天使。&rdo;長翅膀的傢伙說，聲音很耳熟，似乎在哪裡聽到過，可是他總飛在我前面，讓我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天使也分很多種的，他是哪一種。&ldo;嘿，你是什麼天使？&rdo;

&ldo;我是你的守候天使。&rdo;

哇，那我得好好巴結一下，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蘋果，扯著嗓子大聲喊：&ldo;我請你吃蘋果！&rdo;

&ldo;這隻蘋果不是伊甸園的蘋果，我不吃。&rdo;

我又不是夏娃，上哪給他摘伊甸園的蘋果去？

守護天使有些傷感地對我說：&ldo;申謎，我不能再繼續守護你下去了，以後你要自已多保重。&rdo;

我慌了神：&ldo;為什麼啊？為什麼你不能守護我啊？&rdo;

&ldo;我累了。&rdo;守護天使說完這句話，突然從雲端跌了下去，迅速地從往下墜……

我痛聲疾呼：&ldo;不！你回來‐‐&rdo;

忽地，我醒了，原來是夢。這個夢太可怕了，我全身都在發抖，四肢冰涼，每一個毛孔都在出冷汗，心率很快，整個心臟似乎要跳出來。

&ldo;你怎麼了？&rdo;剩牛排的聲音傳來，我一抬頭，就看到了他滿面緊張的臉，他掏出一張紙幣替我擦去額頭土的汗珠。

我依然有些驚魂未定，捂著胸口說：&ldo;我做惡夢了。&rdo;

剩牛排樓住我，用手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安撫著我的情緒：&ldo;別怕，只是夢而已。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夢到什麼了？&rdo;

頭有些暈，估計是殘留在體內的酒精的傑作，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整理自己的語言：&ldo;我夢到我在飛……&rdo;

剩牛排輕輕地咳嗽了兩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跟我說：&ldo;我們現在的確在飛。&rdo;

&ldo;什麼？&rdo;這不是真的吧？

&ldo;噓！&rdo;剩牛排把食指壓在我的嘴唇上，示意我小聲一點，然後用一種比星星還要燦爛的微笑對我說：&ldo;我們現在離地面八千公尺，的的確確在飛。&rdo;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坐的地方不是酒樓而是飛機上，前後不是賓客而是乘客，許多人都在閉目養神，阿彩不在，李莎、秋南、熟飯都不在，艙外黑漆漆的，估計還是黑夜。

我真擔心飛機會不小心掉下去，有些怕怕地說：&ldo;我們這是要去哪？&rdo;

第七十六章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