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4 頁)

熟飯把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然後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ldo;米，好久不見，你好像變得像女人了，居然還化了妝。&rdo;

我也坐了下來：&ldo;是啊，我們的確有很多天沒有見面了。怎麼樣，離家出走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吧？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搬走了，太不夠哥們了。&rdo;

&ldo;你還好意思說我？&rdo;熟飯似乎比我還耿耿於懷，&ldo;你跟十八樓那位一聲不吭去了海南，我想跟你打招呼也找不到人啊，後來我是想打電話跟你說來著，可我把握不好時間，萬一我這電話打過去，而你們正在什麼什麼，你們不恨死我才怪。怎麼樣，海南之行玩得很開心吧？&rdo;

&ldo;是啊，很開心。&rdo;我說。只是開心之後卻是痛心。

小馬偷偷地沖熟飯使臉色，示意他別跟我提這件事，而熟飯根本就沒有看懂，他接著又問：&ldo;是不是很快就要喝到你和十八樓的喜酒了？&rdo;

我沒有回答，心又變得空落落的，我從小馬手中搶過半隻醬板鴨開始狂啃，氣得小馬衝著她表哥擠眉弄眼。

熟飯看著我，像是開玩笑又像是忠告地說：&ldo;米，男人的愛情是很容易消失，或者很容易轉移到別的女人身上去的，你那麼喜歡十八樓那位，就早點和他結婚吧。別信小馬這個半調子師父教你的那些破玩意，她自己不結婚，所以想多拉一個人下水。&rdo;

我無言地衝著他微笑，安靜得出奇。

&ldo;哥！&rdo;小馬鼓起腮幫子氣鼓鼓地說，&ldo;誰說我不結婚的？我現在很鄭重地告訴你，我很快就要結婚了，你準備好紅包等著喝喜酒吧。&rdo;

&ldo;哇，你要從良啦？&rdo;熟飯的聲音有點大，鄰桌有不少人開始往我們這邊投來異樣的目光，小聲地議論著，估計把我們想像成了特殊人士。

小馬絲毫不理會那些人的誤會，大大咧咧地說：&ldo;是啊，那你什麼時候上岸，改邪歸正啊？&rdo;

熟飯恬不知恥地說：&ldo;我要是太早結婚了，會讓很多們傷心的。米，你說對不對？&rdo;

&ldo;對，太對了！&rdo;我毫無意識地附合著，自言自語地說，&ldo;男人是永遠放不下自己身邊的桃花運的，為了讓一個女人開心而讓別的女人傷心，太沒天理了。&rdo;

熟飯終於查覺到了我的一絲不對勁，他伸出一根筷子，正要往我的腦門上敲，卻又把手縮了回來：&ldo;米，你是米嗎？&rdo;

我抬起頭來看他：&ldo;當然是我。&rdo;

&ldo;我怎麼覺得你和以前有一些不一樣了呢？好像少了一點什麼？你居然不跟我鬥嘴了，怎麼回事？&rdo;

&ldo;有你們兄妹在這裡自相殘殺，我又何必多嘴？&rdo;

&ldo;不對。&rdo;熟飯還要說話，被小馬拉住，兄妹倆私底下指手畫腳撕殺了一番，終於停戰。

等我們走出這家湘菜館的時候，發現外面已經下起了小雨，夜風夾雜著濕意吹在人身上，一直寒到心底，冷得人直打顫，已經是春天了，可為什麼天氣還是這麼冷呢？也許，我真的要去買床電熱毯了。

計程車的生意特別好，我們站在門口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空車，小馬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好像是她男友打來的，似乎在是催她回去，這丫頭最後被催煩了，兇巴巴地沖電話大吼：&ldo;你要是再羅嗦我就不回去了。&rdo;

掛完電話之後，我問小馬：&ldo;你平時都是這麼跟你家男友說話的嗎？&rdo;

&ldo;一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