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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原因實在是不能立即下定論。
「那條街在哪兒?」裴予宴背過身去開啟打火機,卻遲遲沒有點燃手中的煙,直到打火機火星子微弱,他才鬆開緊捏著的手指。
保安唯唯諾諾地答了句:「老城區後巷。」
這塊地方,裴予宴應該是再熟悉不過了,是裴老爺子的故居,也是燕寧一幫哥們兒友情的發源地,現在作為老城區,拆遷了一部分,但老爺子賣出去的房子還保留著。
那兒的衚衕錯綜複雜,剛來燕寧的人繞進去沒個七八分鐘很難出來,因為是老城區,人員情況也相對錯綜複雜,難以摸清底細。
由於失蹤沒到規定時間不能立案,但聯絡不上祈澈她心中擔心,自然要先找找看。於是裴予宴把車開到老城區旁邊的停車場停下,扭過頭來對著祈澄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等我一會兒。」
她愣了愣點點頭,不知道裴予宴要去做什麼。
「下車。」
他隔著玻璃對口型,手指輕敲車窗玻璃,而後轉過身倚著後面的車門。
祈澄整理好包內物品,推開車門走出來,只見「酷蓋」三哥跨坐上老舊的「大二八」,精緻的黑色皮鞋蹬著腳踏板,左手隨意把著車把往一側傾斜,他叮了叮車前生鏽的鈴鐺,不響,果然是個壞的。
被裴予宴接地氣的陣勢嚇到,祈澄扯了扯嘴角,半信半疑地問了句:「我可以坐後座嗎?」
他拍了拍後座,不髒沒灰,但的確足夠陳舊,語氣淡淡地說道:「天選之位留給你。」
祈澄也沒必要矯情,三步並兩步騰地一下坐上後座,裴予宴驚慌之中扶穩了車把,小聲嘀咕了一句:「之前就知道重量不輕。」
這句話不偏不倚落進了祈澄的耳朵裡,雖沒心情開玩笑,她還是象徵性地在後座上晃了晃來表示自己的不滿,裴予宴猛然按下剎車,嘗試著扭正腳踏車車頭重新上路。
之前?
所以在昨天那種情況下,裴予宴應該是背著她進小區的吧。
襯衫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膀和精窄的腰身,吃力的前行讓繃勁的衣服起了一些褶皺,連騎「大二八」都這麼性感真是要命。
她突然覺得裴予宴這種身材和長相,卻常年待在賽車裡不露面很是可惜。
胡思亂想被他的叮囑打破:「抓緊了。」
祈澄聽話地抓緊他襯衫的下擺,前面已經進到衚衕裡了,拐彎拐角的地方不少,裴予宴像開賽車一樣用「大二八」完成一次又一次的漂移,讓坐在後座上祈澄驚得心驚膽顫,雖然信任,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前傾,額頭抵著他的後背。
他一笑,祈澄透過後背也聽到一聲悶哼,想必是在嘲笑她的膽小吧。
車軲轆隨時都能散架似的往前行,一圈一圈碾過有些坑窪的水泥地,晃過曾經熱鬧的衚衕後巷。夕陽的光芒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映照在兩人臉上,祈澄覺得自己和裴予宴在剛才那一刻像兩個約好一起逃課的孩子,無拘無束地撒野,看夕陽無限好。
一老大爺穿著件灰色馬甲褂子路過,右手執著把山水畫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也沒掀起多大風。左手下垂著,仔細一看,原來是提著一個鳥籠,鸚鵡毛掉了一兩根在籠子裡,正好奇地盯著瑟縮著的祈澄。
老大爺一回頭就瞥見了裴予宴,樂呵呵打著招呼:「阿宴,好久沒過來玩兒了啊。」
鳥籠裡的鸚鵡肯定是接受過訓練的,主人一開口馬上重複道:「阿宴,好久沒過來玩兒了啊。」
老大爺一瞪,鸚鵡知道說話時機不對,背過去啄食了。
裴予宴沒把車停下,歪倒在一側,認真地回應著道:「劉叔好,您最近身體還好吧?」
劉叔把扇子一收一展,挺直了腰板:「你看我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