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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蘇景弦給足了面子陪著這對兄妹同臺演戲,「我去外面看看。」
說罷便起身,蘇言在外間聽聞便拿了大氅候在簾子外頭。他接過大氅披在肩頭,眯著眼看那艷陽高懸於空中。遠處的畫舫之上卻突然煙花炸響,聲聲入耳卻不見點點星子。
「啊!」凌清雅正沉迷於和林無憂的交談之中,被這突來之聲嚇住了,她驚呼一聲,剛巧又是站在船邊,踉蹌著似要跌下水去,林無憂見狀,一個使力拽過她,而慌亂之下自己就直直地落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撲通」一聲引來了眾人的注意,「有人落水了!」驚呼之聲不覺而起,艙裡的人也掀了簾子出來。
刺骨的寒水鑽入口鼻之中,林無憂撲騰著雙手,臉色突地慘白,直直地便要往下沉。
「蘇大人,怎麼辦?無憂掉下去了?」凌清雅急得哭出聲來,全然沒了平日深□子的美好形象。
眼前的一幕對他來說只覺得熟悉,很多年前,寒冷的暮秋,他的面前站著年幼的清雅公主,她也哭著對他說:「景弦哥哥,姐姐落水了,怎麼辦?」胸口泛起一陣疼痛,他立即解了大氅,縱身跳入平湖寒水之中。
「公子……!」蘇言見狀驚呼,「公子……!」
他置若罔聞,忍受刺骨的冰涼遊向掙扎著的林無憂,拉住她的手,一手摟著她的肩,一手撲騰著湖水游上畫舫。
「咳咳……」林無憂被拉到船上,凌清雅就撲了上來,抱著她的手泛著哆嗦。
「公子……」蘇言把大氅披在坐在一旁的蘇景弦身上,「公子進去取些暖吧,可別凍壞了身子。」他急急道,欲要攙扶起臉色蒼白、嘴唇泛紫的主子,主子
怎是他這身子骨能隨便跳的?
蘇景弦撇開他額手,轉頭看向一旁的林無憂,眼神深邃,「林大人還好嗎?」
「多些蘇大人搭救,下官只是右腿突然抽筋了,才害蘇大人一場嚴寒。」
虛弱的笑意掛在嘴角,蘇景弦由蘇言攙扶著進了艙內。
齊易荀對船家吩咐道:「船家靠岸,去打些熱水到艙裡去。」便與胞妹候在外面。
艙內的爐火旺盛,蘇言額前已經滴出汗來也顧不得去擦,專注地為蘇景弦擦拭一頭墨發。林無憂只看到他緊抿的雙唇,臉色蒼白。
「無憂,剛才嚇死我了。」凌清雅顯然還未緩過神來,有些嗔怨地對她道,眼睛還是紅紅的。
「讓你擔心了。」她如此說著,視線卻一直垂落在蘇景弦身上,他怎麼還是很冷的樣子?
小廝端了熱水進來,林無憂揮手示意她來,接過茶壺倒上一杯,輕聲走至蘇景弦身旁。他剛好睜開眼睛,看著雙頰仍是微紅的她,濕透的衣裳已經褪去,穿著薄裳的身形看上去甚是纖細。
「蘇大人喝杯熱水吧。」
「謝謝。」他接過杯子,與她指尖相扣,林無憂只覺得好涼,手指如觸寒冰,她滿懷好奇地打量著他,一般人落水後不會如此嚴寒吧?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微笑著解釋道:「我身體畏寒,比一般人要怕冷。」
「那你還救我?」
蘇景弦修長地手指執著杯子,優雅地喝了一口,蘇言接過杯子為他暖上手爐,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他開口道:「突然想到了一個故人,她落水時和你一般,在水中不呼不叫。」
「我以為我可以掙扎著游上來。」
「她當初也這麼想的。」
「那『他』對自己應該是很有自信的。」
「是嗎?」
……
「少爺小姐們,靠岸了。」船家在外面吆呼。
凌清雅連忙拉著林無憂的手,「我們去看大夫,可別落下病根。」林無憂看她一臉焦急,卻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