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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醒地應著很快就到，結果這都快半個小時了，才剛剛見到人影。

司遠乾笑兩下，哪敢吱聲。

「怎麼回事啊？」沐寒奇怪地問，「扔閃光彈也不至於扔成這樣啊，你別再是往臉上扔的吧。」

「那邊坐著去，別搗亂。」司遠把沐寒推開，自己坐在封堯身旁，摘了封堯的矇眼布，檢查病情。

封堯憂慮道：「我不會再也看不見吧？」

「我對眼科的瞭解也不太多，只能根據原因和症狀來推測。」司遠誠實地說，「能確定的是，你的眼睛沒什麼問題，大機率只是畏光和夜盲，有點嚴重。不過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多久，也就三四天吧。」

封堯：「三四天看不見嗎？」

司遠：「不一定，這要看夜盲和畏光哪個先好。」

得知不是永久失明，封堯的心態明顯平穩了許多，他鬆了口氣，拿起矇眼布，顧驍接過來，幫他繫上。

沐寒問顧驍：「你傷怎麼樣了？」

顧驍搖頭，示意沒什麼大礙，又問：「你呢？」

「有點低燒，問題不大。」沐寒分好筷子，「今天估計是走不了了，正好在這多休整一天，先吃飯吧。」

司遠：「為什麼走不了？」

沐寒喝了口可樂：「區市政府的那些倖存者不肯上飛機，沒聽見嗎？從早上鬧到現在，都快翻天了。」

「你病還沒好利落呢，老老實實喝熱水。」司遠截胡下沐寒的可樂，自己喝了起來，「他們鬧的什麼？」

「你這叫假公濟私，司小遠，我記住你了。」沐寒接過司遠遞過來的熱水壺，無語道，「鬧著要投訴唄，說咱們辦事不利，救援到的太晚，蛇人抓了不少人去餵喪屍，搞得他們家破人亡，說什麼都要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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