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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了下眼，沒說什麼，只道：「再說吧。」

封堯問：「咱倆這算不算出生入死過了？」

顧驍嗯了聲：「怎麼了？」

封堯打了個呵欠，語調裡帶出幾分疲乏的清倦：「那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講講你的過去唄？」

顧驍：「哪方面？」

封堯：「你愛人？」

顧驍哂道：「這麼肯定我有過愛人？」

封堯抬手按了兩下單鏡片，調出虛擬螢幕，要回播顧驍精神失常的畫面，公開處刑。

顧驍：「……」

顧驍連忙制止，承認了：「有過。」

封堯到底還是給自己的救命恩人留了個臉，他關了螢幕，將手臂枕在腦後，慵懶地嗯了聲，示意在聽。

顧驍如實道：「有過一個很愛的人。」

封堯：「後來呢？」

「後來……」顧驍百無聊賴地拿出了他的軍刀，通體純黑的刀身精悍強勁，透著鋒利森寒的美感，他修長的手指抵在刀柄，無意識地撫過，像是措辭很久，才慢條斯理地說，「……他騙了我，我們分開了。」

這些情節，封堯在顧驍精神失常時說的話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他並不意外，又問：「你恨他嗎？」

指尖輕推，刀刃出鞘泰半，顧驍斂著眸，注視著那截鋒芒，輕聲道：「我不相信他騙了我。」

封堯：「你很愛他吧。」

顧驍不著表情，沒有應答。

封堯：「他沒和你解釋過嗎？」

顧驍遲緩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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