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2/3 頁)

倆打了一陣網球後，坐在一起喝冰鎮過的飲料。

他們一直在聊著無關緊要的話題，弗蘭基越來越覺察出羅傑爾這類足跡踏遍世界各地的人的魅力。她不禁想，這位在家中從未取得成功的人與他那位身軀粗大、一本正經的哥哥相比顯然更討人喜歡。

當這些念頭掠過弗蘭基的腦海時，談話停了下來。羅傑爾打破了沉默，這次說話的語氣與先前完全不同。

&ldo;弗朗西絲小姐。我打算辦件相當特殊的事情。我認識你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但我憑直覺，你是我可以謀求忠告的人。&rdo;

&ldo;忠告？&rdo;弗蘭基驚訝地問。

&ldo;是的。我在兩種不同的行動方法之間下不了決心。&rdo;

他閉口不言，身子向前傾斜。在兩膝之間晃動著球拍，前額上現出輕微的皺紋，看去焦慮不安。

&ldo;這事與我哥哥有關。弗朗西絲小姐。&rdo;

&ldo;是嗎？&rdo;

&ldo;他吸毒。我肯定這是真的。&rdo;

&ldo;是什麼使你這麼認為？&rdo;弗蘭基問。

&ldo;種種情況。他的外貌、他明顯改變的心情，還有。你注意到他的眼睛嗎？兩個瞳孔像針尖一樣。&rdo;

&ldo;我注意到了，&rdo;弗蘭基承認道，&ldo;你認為他吸的是什麼呢？&rdo;

&ldo;嗎啡或者鴉片的某個種類。&rdo;

&ldo;這事發生很久了嗎？&rdo;

&ldo;我斷定是從大約六個月前開始的。我記得他多次埋怨失眠。他怎麼開始吸毒的，我不知道。但我認為從那不久後肯定開始了。&rdo;

&ldo;他怎麼弄到毒品的呢？&rdo;弗蘭基幾乎馬上就接著問。

&ldo;我看是透過郵寄到他手上的。你發現某些天的午茶時間他特別神經質、容易激動嗎？&rdo;

&ldo;是的，我注意到了。&rdo;

&ldo;我懷疑那就是他手上的毒品沒有了，正等著再補充。

後來。六點鐘的郵班來了，他走進書房、到出來吃晚飯時，情緒完全不同了。&rdo;

弗蘭基點點頭。她回想起亨利有時在晚飯時那種做作的才華橫溢的談鋒。

&ldo;但毒品供應來自什麼地方呢？&rdo;她問。

&ldo;哦，那我就不清楚了。名聲好的醫生根本不會向他提：

供毒品。我猜測，有各種各樣的渠道，在輪敦出大價錢就可以弄到。&rdo;

弗蘭基沉思地點了下頭。

她正回憶起跟博比說過有關販毒團夥的事，他回答說：

不能把過多的罪行攪在一起。真怪，他們的調查這麼快竟碰上了這件事的線索。

更為奇怪的是，竟是主要懷疑物件把她的注意力轉到事實上來。這事使她比先前更加傾向於否定羅傑爾的謀殺嫌疑。

她提醒自己，偷換照片的舉動仍然令人費解，證據對羅傑爾不利，而且證據還是千真萬確的。僅以此人的人格來持異議是不夠的，人們總是說殺人犯都是魅力十足的人！

她擯棄了這些想法，轉臉率直地問同伴：&ldo;你為什麼要向我說這件事？&rdo;

&ldo;因為我不知道對西爾維亞怎麼辦。&rdo;他坦白道。

&ldo;你以為她還不知道？&rdo;

&ldo;她當然不知道。我應該告訴她嗎？&rdo;

&ldo;這很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