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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正澤在後頭嘆口氣,瞟了眼看戲的裴逸樓:“別說你不知道為什麼。”
“自然知道,搶了我的女人,現在又要搶我未婚妻嘛,該打該打”裴逸樓扇子搖著,笑得異常燦爛。
慕正澤一把將手裡的酒杯扔去,誰知對方早有防備,羽毛一挑,酒杯竟是被託在扇子上,裴逸樓將酒水一飲而盡,讚道:“真會享受啊,上好花雕。”
“你倒是輕鬆自得看來秦妍也不得你心啊。”慕正澤諷道。
殊不知,秦妍已經是裴逸樓心上的一道疤,話音一出,臉比慕正澤剛瞧見他時都黑:“別跟我提這事”
“分明是你先提”慕正澤舉了酒罈自飲。
裴逸樓狠狠瞥了他一眼,湊過去,一把搶過酒罈,猛灌下去兩口:“皇后這回可真算是下了血本。”
“帝王之位,由不得她不出血。只是秦尚書這麼早站好隊伍,還真是膽肥了。”
“你怎知他站好了隊?月前親自登門,要與我父定下他家二女,說是給我當個侍妾也不錯。”裴逸樓冷笑,見窗邊還擺了點心,掂起來咬了兩口,不及嚥下便笑:“點心不錯,桂膳坊的味兒”
“祺楓被皇后管教,頭一個跳出來找心兒,偏你要跟著摻上兩腳;我兄妹倆在外頭住的好好的,你也要湊過來,急的張氏剛接了心兒入府便要給個下馬威。天天沒個正形,連我都瞧不出你這是又打的什麼主意。”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曖昧
第七十四章 曖昧
“哎,你可別這麼說。”裴逸樓端著點心往窗外瞧,讚了兩聲,扭頭嬉笑:“祺楓那小子不仗義,如今行事越發學他母后,竟然敢跟我搶人了,你說,我能叫他那麼痛快嗎?”
眼中一抹狠色難掩,慕正澤瞧著他,不再言語。
“對了,剛才祺楓也在船上,我上來了,他沒準是下去找你妹妹了。”裴逸樓挑眉,瞧著那個偏疼慕顏心的正澤一張臉頓時拉了老長,捧著盤子笑得張牙舞爪——“哈哈哈,我就知道得嚇死你。”
瞧著裴逸樓惡作劇似得壞笑,氣的慕正澤拿酒罈子扔他,可慕正澤沒習過武,哪裡打的到裴逸樓,早被對方一把接過,捧著酒罈就著點心,吃的津津有味。
少頃,船家備好酒水,這次卻是船家親送上來,又與慕正澤與裴逸樓寒暄兩句,自便下去。
顏心不便入席,帶了綠珠下去二層。
船家下去另取飯菜了,二層沒有三層的燈火通明,倒也不至於晦暗,挑了臨窗的矮榻坐下,一轉身卻瞧見一直沒有聲息的綠珠竟是昏倒在了地上,在她的身後,背光而立的赫然是三皇子赫連祺楓
顏心唬了一跳:“你來做什麼”
話一出口,直覺氣勢太沖,雖然心中不滿三皇子出手,可語氣到底軟了下來:“殿下來了……”
裴逸樓說,正澤是與三皇子打起來了,可如今瞧著,三皇子臉上哪裡有傷。難道裴逸樓又在騙人不成?
“別瞧了,我是傷在身上。”
接觸到顏心疑惑的目光,赫連祺楓輕言。人自始至終站在那裡,望著顏心眼神深沉,“正澤都跟你說了?關於……我的事。”
顏心扶了綠珠起來,矮榻離得有些遠,還得靠三皇子幫忙。
聽了他的話,黛眉輕擰,垂下眼眸,唇畔勾出遙遙不可企及的飄疏:“殿下認為哥哥應該說了什麼?”
顏心扶著綠珠的腰,赫連祺楓本待助力,可稍微使了些力氣,就聽他猛地吸了口涼氣:“嘶……”
顏心一驚,匆忙扶著滑落的綠珠,纖細的身子翩然回顧,輕聲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你哥哥打的”可語氣裡,卻半點沒有不耐,仍舊是以往的柔和。似乎還帶了笑。
顏心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