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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朋友們歡呼著香噴噴吃完麵,店裡今天沒什麼客人,顧與修陪著他們安安靜靜坐在屋簷下看雨。他的手機丟在了屋裡,便也沒看到簡訊。
小朋友們的耐心極好,當真可以一動不動看著天上水花,看地上螞蟻搬家幾小時。到了三點多,時燕不知從那兒弄來了一條藕節粗細的鯽魚兩指捻繩著進門。
「爸爸……」小姑娘歡喜的撲過去。言諾有樣學樣嗷嗷幾聲,就愣是沒挪動屁股。
門口清清冷冷貴公子模樣的人,提了條魚,慢慢走過來。顧與修瞧見了他這模樣不覺一笑,起身上前:「回來了?」
時燕瞟了他一眼回廚房把活魚丟在案上噼啦啪啦拍尾,他兩指並作握緊刀鋒,一刀剁掉了魚頭。
傍晚四點多,天氣沒轉晴。高樓外頭昏雲墜墜,有些駭人。
「哥,你這廚房我沒用過啊,怎麼打不開,這是幾十年代的古董啊……」林洲在裡頭翻箱倒櫃找了一通,嗷嗷抱怨著。這時候韓之白恰恰路過卻無視他逕自到了杯咖啡轉生出去,連個眼神也沒留給他。
林洲磨牙霍霍,卻不敢造次。他哥氣他走了風聲給馮青茗。可他又不是成心的!
德行!就這臭脾氣看誰能忍你!他暗暗嘀咕不敢說出口,這時候門鈴響了。
「來了,誰啊?」
嚴朗一進屋也沒看給他開門的林洲。
他直接上前遞過一份合同到韓之白眼前,難得正色望著他:「上個月秦淮在市中心私下買了塊地皮,沒過過明頭,這事情你猜猜誰牽的線?」
韓之白指尖一頓,從電腦前抬起頭,看著他篤定道:「季家?」
嚴朗一拍大腿:「就是他!你知道他姓季手的底下可是不乾淨的,他這些年雖然說手底下洗白不少,這裡頭的水夠嗆死一池人。秦淮跟這種人做生意他也不怕骨頭都找不回來!」
待韓之白看過那合同,一雙眼睛漆沉沉的抬起:「季疏。」
林洲順手接過嘩啦嘩啦翻著合同,嘆道:「好厲害啊!」這明面上的專案不仔細查,還真看不出來。
嚴朗倚著沙發越發將杯子敲的叮噹響:「我說三哥,你這小舅子可是越發膽大了。打著韓家的名頭,你家老爺子雖說退了下來,你爸,你那兩個叔叔明年要入選了,這事情一捅出去難免叫人看熱鬧!你慣著歸慣著,也該讓他吃點兒苦頭了。不然指不定哪天出了事情……」
韓之白聽了眼睛也未動,斂睫淡淡一句:「我會警告他。」
沒了?就這?
嚴朗匪夷所思直暗嘆一聲。他三哥做什麼都狠,對自己對別人,就是因著從前那些事情在秦家這件事上不夠狠。天大的人情硬也生生拖了這些年早該完了,就是傻了!
「季疏這些年在找什麼人,你可知道?」韓之白垂著眸忽問。
韓之白一說這事,嚴朗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人。早些年,段殊十幾歲時,那時候季家老爺子還沒死透,捱了十幾刀子拼了一口氣臨終託孤。所以暗底下有個人一直暗暗處理所有的事情,可六七年前一夜間,這個人好像就消失了。
嚴朗琢磨著:「我記得這個人……沒露過面?」
「你去查一查。」韓之白喝了口咖啡,給他點了個醒:「這裡頭拔出來可能不只是蘿蔔。」
嚴朗立馬琢磨明白了。他笑嘻嘻順著杆往上爬:「要不是三哥你周到呢!對了,領養記錄我託人查了,再過幾天……」
有電話進來。
林洲接通後比了個口型:「 嬸嬸」。他梗著脖子趕緊把燙手山芋丟給韓之白,這個炮仗他可不敢接。他這嬸嬸生在江城望族,又是長女,年輕時養成了睥睨在上誰都不敢惹的大小姐做派。現在年紀上來了,說話做事是輕風細雨和藹可親,底下的脾氣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