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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瀧姬,一生氣,就咬死了罪不至死的死神鬼;一不開心,就指名點姓要吃是露的心;一不如意,就要咬穿他脖子。
沒有她想不到,只有她暫時做不到。
而殺生丸作為她的親弟弟,絕對做得出來拿刀宰了她。
犬大將對比毫不懷疑。
於是,犬大將只能先拿話安撫住幼子。
「鐵碎牙所擁有的力量十分強大,現在的你,恐怕還無法將它運用自如,甚至,還有被它傷到的可能。不如這樣吧,你先用竹刀練著,等你長得比鐵碎牙高了,父親就把鐵碎牙借給你用,如何?」
殺生丸眉心緊皺,顯然是不太高興,但最後,還是應下了。
犬大將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轉身去找凌月仙姬。
與瀧姬不同。
瀧姬想要的東西,哪怕是撒潑打滾,賣萌撒嬌,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而殺生丸,矜貴又自有傲氣,根本不屑做丟臉的事。
相比之下,殺生丸脾氣是好些,但他們做父母的,絕對不能有失偏頗,一碗水端不平,兒女們遲早是要出大問題!
最初,殺生丸跟瀧姬住在同一所院子裡。
只是,再結實的院子,耐不住他們兩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為了避免將收拾爛攤子的僕從們累死,凌月仙姬將他們一東一西分開。
如今,他們各有一所大院子,如果不是特意繞路,故意找茬,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路過彼此院子。
殺生丸聽從了父親的叮囑,沒有繼續強求現在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沉下心,專注地日復一日揮刀操練。
無論是折膠奪指,還是火傘高張,他都不曾停止磨鍊自己。
而身體的疲憊和痛苦,也只會讓他心志愈發堅決。
外簷下。
一日苦練,殺生丸坐在地板上休息,晚風染上秋意,拂過衣袍時,帶走修煉帶來的汗意,讓他微不可查地呼了口氣。
即使是在閒散的休息中,殺生丸的背脊依然挺得筆直,像是一株寧折不彎的翠竹,端正從容。他就像一位教養很好的小貴公子,薄金色的眼珠直視前方,秀氣的臉蛋微微繃緊,薄唇抿緊,透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冷淡。
不過,他並非一直不苟言笑,給人虛假不真實的觀感。
因為,只要一想起瀧姬,他就忍不住變了臉色。
「等我得到持有鐵碎牙的資格,到時候,我絕對絕對……」
金瞳閃過一絲冷意。
殺生丸暗自握緊拳頭。
「喵嗚。」
身側細微的叫聲,喚回殺生丸跑遠的思緒。
殺生丸偏過頭,薄金色的瞳仁微微垂落。
——是貓。
那隻被瀧姬時時刻刻抱著不放,待它比待自己更像弟弟的貓,此時,就乖巧地蹲坐在他右手邊。
它被養得很好。
皮毛烏黑柔滑,在光線的映照下,每一根都閃著健康油亮的色澤,看著就讓人很想rua上兩把。
他記得,它好像叫月長石……
殺生丸雙目微眯,注視著它的眼神,透露出些許不善意味。
月長石歪頭回視他,藍色眼瞳像是一汪倒映著天空色彩的深邃湖泊,乾淨純粹,它小聲喵嗚,蓬鬆的黑色長尾巴在地上小幅度晃動。
殺生丸居高臨下,眼神冰冷,絲毫沒有被它的外表迷惑心智。
見他不為所動,月長石有些急了,又喵嗚叫了一聲,將爪子下的東西往他方向推了推。
殺生丸一愣,這才注意到,它推過來一隻蛐蛐。
殺生丸:「……」
見他不收,月長石又往他身邊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