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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於子期愛她,如**的他愛她一般,小心地呵護。
執子之手,與子皆老。
可是,他們的緣份在**的那場車貨便已經徹底地斷了。
斷了,如長江決提,留不住那洶湧離去的江水。
遠遠地,他便看見那蜀都城的城門。臨國來襲,雖被君臨尺派兵退了,卻仍舊是退不了他的戒備之心。所以,這城門多有改變,加高了,守衛多了。過路的人都得拿出戶籍證明。他6遠之雖是商人,卻不可能富到路過這城門不交出官府開的戶籍證明的。
哪裡能像是以前,連一手遮天的妃後都怕他三分。
可是,這樣的平常老百姓被他當得,安安心心的。
管家代他打了官兵,馬車過了城門,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以於子期故友的身分去拜見他們夫妻二人。
“老闆,我們是先去分號呢,還是別有安排?”
第256章 大結局(6)
其實,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裡。
他眉間的愁,無人能看出來。管家還以為,他是為這些生意上的事上了心,憋了煩心事,“老闆,這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是現如今古域王朝政事緊張也不會影響到您的口袋裡進錢的。若真是要打起仗來,皇帝老兒還得向你借糧食……”到時候,這錢就大把大把的進了。
後面那句話,管家沒能說出來就被欽涯給擋住了。
現如今,這世上的人都只知道他是6遠之,而非是當今皇帝的兄長。若真是打仗了,他得把銀子,糧食都送給君臨尺。
他怎會是為口袋裡沒有錢財進入,而傷神傷腦?
“先去蜀都城的銀莊分號。”
最終,他還是拿定了主意,不去打擾荷衣的生活。
這天色還早得很,陽光也刺眼得很。城裡的變化倒是並不多,依舊是那些酒樓,那些巷子,那些叫賣的小商小販。馬車一路走下來,唯一讓欽涯留意的是,曾經阮嬌娘開的天下第一青樓竟然掛著“嶽府”的牌匾。
他還納悶了,不知是哪個人家竟然把青樓買做自家的府宅,這不是自找晦氣嘛。
納悶歸納悶,見到這曾經的“天下第一青樓”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升起了一股辣辣的味道,能把他的眼睛給辣出溼潤的東西來。
他和荷衣的故事,就是開始在這裡。
樓在,人在,他在,荷衣在。
沒有缺少任何,卻缺少了那份足以讓他一輩子痛苦的愛情。
他很想叫管家把馬車停下來,卻在考慮了兩三秒的時間後匆匆忙忙地說:“抄進路,直接去銀莊分號。”
馬車也只是在那兩三秒的時間便拐進小巷子裡,與“天下第一青樓”背道而馳。
可是,這兩三秒的時間裡,他幾乎把兩生兩世給回憶了遍。
次日清晨,天不見亮,欽涯早早地醒了。
事實離開荷衣的兩年裡,他從來都是無眠的,夜已三更還不能入睡,天不見亮就從惡夢中醒來。
那個相同的夢,眼睜睜看著荷衣站在他面前卻認不出他來,視而不見。曾經和他那樣親密的荷衣,不瞧他一眼,陌生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那氣息,那腳步聲都熟悉如昨,她卻不認他。
他一拉她的手說,“衣兒,是我啊,欽涯。你看看我。”
誰知,荷衣卻丟給他一句“神經病”。
他再拉她,她就站在大街上大叫,“非禮啊,非禮……”
行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他,看得他被千穿百孔。
末了,他看著荷衣和一個男人恩恩愛愛的離去,那男人輕輕攬著她的肩,消失在人海。
看不清那男人的臉,只清清楚楚地記得荷衣那陌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