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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著,忽然,聽到有人嚷:“分開搜尋,分開搜尋。”幾柱白光晃動著。
“有人來!”何帆急喊。系褲已來不及,他想後退,與我拉開點距離,“呼啦”腳地踩空,滾落到溼地裡。
“這邊有人,快過來,快過來。”響聲驚動來人。我剛提起褲子,兩柱刺眼的光線直射到我。幾個巡警圍過來,其中一箇中等微胖的警察高喊:“下面的那個給我上來,跑什麼跑?”幾柱電筒又同時照向何帆。
何帆上來時,滿身泥巴。
“你們在幹嗎?” 微胖的警察問。
“正在撒尿。”何帆回答。
“撒尿為啥慌張地跑?”
“不是跑,因在撒尿,不知來的是男是女,怕看到難為情,一緊張不小心滑下去的。”何帆很機智。
“王隊長,這好像才用過。”一個高個的巡警發現地上的白紙團,檢視後對微胖的人說。
王隊長蹲下身,用電筒照著幾疊白紙團,一隻手揀根枝條仔細地翻看。
“是剛放過擦的,他們在幹嗎?難道……”他自言自語後站起,指著紙團嚴肅地問:“這是哪來的,怎麼回事?”
“不清楚。”何帆搖搖頭。
“好像剛才撒尿時就有。”我補充一句。王隊長與幾個人嘀咕一陣,然後,以命令的口氣說:“帶走!”
第四十三集
聽說要帶我們走,很不服氣,想不通,他們管這事幹嗎,心裡恨這幫人,又不敢得罪。相求無效,被帶到巡警辦公室。王隊長將我與何帆分開讓人分別記錄。
我在寫這集時,託公安局朋友調取了當年的檔案材料。寥寥幾頁筆錄紙,有的字跡、手印已模糊不清。看著它,一幕幕情景浮在眼前。我緊攥著記載何帆的那份,就像在攥著我的何帆。歲月啊,太無情了,昨天,竟成為永恆的嘆息!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願再回到那個揪心痛楚的時刻,因為那時,何帆與我同在。
給我做記錄的是個程姓小夥子,剛參加工作,外地口音,俊郎儒雅,看著我一個勁地笑,我問笑什麼,他靦腆不語。問話的姓侯。
問:知道為什麼到這來嗎?
答:不知道。
問:不知道,怎麼到這兒來了?
答:這就要問王隊長了,我們沒犯法,為什麼要帶我們到這裡?
問:你倆在僻靜處做什麼?
答:解小便。
問:真的在小便?可做其他事嗎?
答:你們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問:你們是不是在搞同性戀?
當侯問這句話時,我反而沉著。
答:真不可思議。憑什麼說我們在搞同性戀?
我將出差回來,何帆到車站接我,準備到野味館吃飯,路過建築場地,小便時有人來,何帆怕被女性看到,慌張滑倒敘述一遍。
“何帆有自己的房屋,我們都是很愛乾淨的人,如果是同性戀,絕不會在那個髒亂的地方做愛;我與何帆都有女朋友,為了女友何帆從內蒙赤峰追到蚌埠,同性戀排斥異性,對異性沒情趣,我們會是同性戀?再說,同性戀只是性取向不同,其他與異性戀無異,既不違法,更不犯罪,也沒影響到他人,即便是,都應該包容善待,你們僅僅懷疑就這麼不容,現在是以人為本,文明執法……
我陳辭後,他倆面面相覷。
“他們沒做違法事,我看跟王隊長講一下放他們走吧。”小程同情地對侯說。
侯姓沒言語,站起出門。
我對小程好感,乘空聊上兩句。得知,公安辦案經費相當緊張,只能保證工資,加班、出勤費很難保障,更別說獎金。王隊長為“創收”,動輒找理由罰款。有一次,帶人跟蹤一對相戀男女,待兩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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