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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斑馬線上等綠燈時，沈煒問她：&ldo;你的生日是不是7月27日？&rdo;

&ldo;對啊。&rdo;葉翩然很意外。她的生日沒有告訴任何人，連沈煒也不知道。

&ldo;別忘了，我是副班長。班上每個同學的出生年月，我都記錄在案。&rdo;沈煒眨眨眼睛，從書包裡翻出一隻毛絨絨的公仔小熊遞給她，&ldo;翩翩，生日快樂！&rdo;

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為什麼現在就送禮物？葉翩然心裡有疑問，卻沒有問出口。她接過小熊抱在懷裡，軟軟的，渾身金黃，小小的眼睛，黑黑的鼻頭，可愛極了。

&ldo;我跑了很多家店才買到的。你按一下腦袋，它還會唱歌呢。&rdo;

葉翩然用力按下去，小熊卻沒有唱。

&ldo;哦，還沒裝電池。你等一下，我到附近的小商店去買！&rdo;

&ldo;不用不用！&rdo;葉翩然連忙說，&ldo;我回家以後自己買。&rdo;

這時綠燈亮了，她催促他：&ldo;你趕快走吧，路上小心車！&rdo;

沈煒笑了一下，輕聲說：&ldo;翩翩，再見。&rdo;他沖她揮手，很溫和的模樣。

&ldo;再見。&rdo;葉翩然將小熊放進車筐裡，腳下踩得飛快，生怕沈煒會趕上來，又要送她回家。

沈煒跨在車上，望著她的背影發呆。綠燈亮了很久，他都沒動。後面有人使勁按車鈴：&ldo;綠燈早亮了，你怎麼還不走？&rdo;

那隻小熊他幾個星期前就買好，一直藏在書包裡，今天終於有機會給她。

翩翩，請原諒我，不能陪你一起過生日。

那天晚上回家後，葉翩然去對面的小雜貨店買了一對五號電池，裝在小熊身上。用手按一下，是陳百強的《偏偏喜歡你》，一首很老卻很經典的情歌。

葉翩然抱著公仔睡覺。寧靜的夜晚，小熊在她懷裡，斷斷續續地唱：

&ldo;愁緒揮不去苦悶散不去，為何我心一片空虛？

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滿腔恨愁不可消除。

為何你的嘴裡總是那一句，為何我的心不會死？

明白到愛失去一切都不對，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

……&rdo;

接下來，便是期末考試，高一學年最後一場大考。

班上的氣氛很緊張，連一向如麻雀般吵鬧的繆可言，都在自習課上背英語單詞。考試結束後，將是長達兩個月的暑假。

葉翩然不再像以前一樣期待假期。學校放了假，她就不能每天見到沈煒。更重要的是，高二開始文理分科。按照葉翩然的成績和興趣，毫無疑問要選文科，但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和沈煒的分離。

沈煒物理化學成績很好，她不希望他為了自己，去學文科。

討論文理分科的那天中午，他們站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兩旁的梧桐樹生長得很繁茂，枝葉交錯著遮蔽了烈日和天空，一直延伸到路的盡頭。

葉翩然說：&ldo;聽說一二班是文科班，如果我選文科，就不會在八班了。&rdo;

&ldo;傻瓜，你當然要學文科。&rdo;沈煒目光望著前方，&ldo;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一名作家呢！&rdo;

&ldo;可是我不想和你分開。&rdo;她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他轉過臉，平靜地看著她，微笑說：&ldo;無論我在哪裡，我們都不會分開。&rdo;

葉翩然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

從一二班，到八班的距離，也就是從林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