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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良(險)地笑了。
陳二妞自以為博了個滿堂彩,為此非常得意。
待到楊夫子想法子尋來一支金燦燦黃澄澄的大嗩吶,她立馬便鼓起腮幫子吹了起來。
一曲《鬧河山》就此橫空出世。
吹嗩吶是個考驗肺活量的技術活兒。
由於二妞吹得非常賣力,臉都脹得通紅了,所以在音樂上的瑕疵,也沒人顧及了。
畢竟這樣的資質,肯下苦功夫已經很不錯了。
最後便輪到了林福兒。
她摸出了一張雪浪紙,豪情萬丈地將紙鋪在夫子的書案上,抓起一邊磨滿墨汁兒的硯臺往紙上狠狠一倒。
眾人登時傻眼,石化。
福兒大馬金刀的動作也把楊伯虎給看傻了,林福兒這是心生憤懣所以要造反了嗎?
看著滿堂呆愣的同窗,林福兒抿嘴一笑,顫抖吧,凡人們。
鼓起腮幫子又是一吹——
陳二妞眯眯眼睛,這架勢她倍兒熟啊。
☆、第五十五章 集體罷課的小母雞們
林福兒的墨梅圖,雖頗有投機取巧之嫌,卻將梅的崢嶸枝椏活靈活現地還原在紙上,手法實力實在令人不能小覷。
此時唯有張含露心懷不服:“夫子,林福兒的墨梅圖的確很好,不過,既然是畫梅,又如何只有枝幹而無花朵?!若何姑娘的蓮花圖只有蓮葉而蓮花,夫子也會這般讚賞嗎?夫子不公,學生不服。”
聞言,何又妍臉一紅,隨即也尷尬起來。
林福兒氣場不變,依舊高深莫測淡然如松地揹著手,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張五小姐為何這般狹隘!須知,佛家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花即是枝,枝即是花。畫的靈魂是在意境而非在形態。”
“這話雖過於機巧,箇中道理卻是不俗。”楊伯虎對福兒也愈發另眼相待,這丫頭竟然還引用了佛門之理。
夫子的話就形同於蓋棺定論。
福兒微微一笑,這一關她算是過了。
任憑張含露如何不甘,也是無濟於事了。
很快便到了午食之時。
來送飯菜的是梧桐與映荷。
直白的木六六頗為羨慕地看了看福兒:“哇,你爹孃待你可真好,每日都有人來送飯給你。不像我爹爹,忙得不行,整天不見人,連飯菜都讓我自己帶。”
稍微明白點兒的人一看她倆的扮相便知道是丫鬟了,卻難得的沒有人多言。
因為讓丫鬟送飯菜來的可不止林福兒一家。
林福兒含笑領著她二人繞到角落裡,梧桐映荷紛紛與福兒見了禮。
梧桐低聲稟告:“大奶奶,事兒成了。”
“是促織?”薛氏可從來沒忘記青陵縣的安樂侯嫡長子。
“回大奶奶,是促織與鏡花裡應外合,將飯菜帶到林二小姐手上。今兒奴婢們只顧瞧著促織,卻沒想到鏡花也是個使壞的小蹄子,竟偷偷在映荷的食物裡下巴豆,還好廚房的羊嫂子眼尖,察覺到不對,這才沒出了岔子。”梧桐雖是靜安齋裡出來的粗使丫頭,難得是個心眼兒實的,自打跟了林福兒她便斬斷了與靜安齋的一切牽扯。林福兒與薛氏婆媳間的明爭暗鬥,她也毫不猶豫地站到了福兒這邊,絕非朝三暮四顧左右而言他之人。
“這會子呢?”想不到促織竟然還有同夥的,連陶然塢裡頭也出了這起子爪子不乾不淨的小蹄子。
梧桐笑言:“已經將她們捆起來了,就等大爺大奶奶發落呢。”
“做得好。只是你回去囑咐春杏秋棠,讓她們按兵不動。大爺衙門裡的事兒已經夠忙了,就暫時先別把這起子糟心事兒告訴他了。”
這一刻,林福兒心中已有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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