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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更好地說明《黑暗中的舞者》的高明之處。同樣的,鞏俐與比約克的孩子都有著殘疾,她們為自己的孩子付出了許多,但問題是在付出的過程中,兩人以不同的表現手法出現,鞏俐的苦大仇深(中國類似題材電影的通病)與比約克的含蓄隱忍形成顯明對比,而這絕不是表演的問題,卻是劇本已經賦與的人物性格。鞏俐的生活與奮鬥完全是為孩子而存在的,性格單一,缺乏作為人的一方面的要素,比約克則不一樣,她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卻因為兒子而放棄,這樣的處理使得人物性格更加豐滿,更具有人性的閃光點。當然,我們可以有一種並不一定正確的猜測,即中國影片要表現的僅僅是概念化中的社會現象與概念中的善良母親,完全是一種宣傳與讚揚,甚至是乞求憐憫,而至於人的內心世界則無須反映,因為它是獨特的而不是社會的,儘管它最偉大卻不是必然。
由於劇本賦與了人物極其豐富的人格特點,所以這個角色表演起來有一定的難度,我們必須感謝導演的選擇,因為他的堅持才有了比約克的傾情演出。有趣的是,在人們相繼討論比約克是否為本色演出時,比約克卻否認自己的演出,並宣稱今後不再參加任何影視的拍攝工作,當然,這當屬比約克的性格問題,但我們無論如何也無法否認正是由於她的演繹才有了影片巨大的成功。導演在確定劇本後首要的工作便是挑選演員,這顯然是很需要一定的功底,但他成功了。比約克將一個外表軟弱,內心卻極為堅強的女性演繹的淋漓盡致,在天真的,順其自然的表情中有著無法更改的信念,無論將要承受何等的壓力,這信念與這決心都無法更改。然而,僅僅的堅強並不能代表主人公的性格特點,還有那對藝術的執著追求,我想起碼在這一點上,比約克是完全的本色演出。而對於影片來說,關於歌舞的陳鋪則是影片的精神所在。本片中有大量的歌舞場面,並且都是用非現實的處理手段,這便解決了前面提到過的問題,即此故事只有靠電影的手段展示出來才能有這樣巨大的衝擊力。可以肯定地說,此片若是沒有這六大段歌舞,它僅僅稱得上二流電影,在這點上頗有些類似於《殺手裡昂》中的那盆花的功效。比約克本人是一名世界知名的歌手,她的歌喉奇特而富有穿透力,她對音樂的理解遠遠還在導演之上,關於對心靈的歌舞表達形式對於她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因此,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主人公內心世界展現出來,如同《艾美的世界》一樣具有震撼靈魂的力度。當一個人內心中最美好的願望由於現實的羈絆而無法實現時,那麼他一定會以一種超出常規的方式表達出來,運用在各種各樣的地方,生活,愛情,理解,藝術,公理與生命……
我們知道,本片的影視技法上顯得有悖於常規,但並不等於說這樣的做法就是錯誤,顯然如上所說的歌舞場面就是依靠影視而達到效果的。這裡我還要說的是關於影片的鏡頭晃動感,在言及這個問題之前,我必須說明此片據說是由DV機拍攝而成的。在丹麥道爾斯電影研究小組中,一些年青人主張用DV機來拍攝影片。《黑暗中的舞者》大概也是在這一主張下誕生的產物。DV機體積小,份量輕,若是沒有三角架,它的穩定性很差,因此拍攝出來的畫面也不穩定,有一種輕微的抖動與晃動的感覺。但就此片而言,畫面的不穩定恰恰影響到觀眾的觀影情緒。晃抖的鏡頭與主人公的命運非常恰當地結合在一起,使我們觀影時的心情也漸顫,漸緊,漸痙攣。其實,這也應當屬於電影技法之一。在所有關於電影的技法中,其功能大體上可以分為兩大類,一是簡單地針對人們感官的需要,如極為流暢的剪輯,另一類便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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