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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平時跟池念口無遮攔習慣了,可段牧之不一樣。
池念以為他不說話是在意這種玩笑,怕他尷尬,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臉色,「你、你別在意,陶樂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
段牧之望見她眼中小心的神色,收起方才的恍然,臉上現出點點笑意,「沒事。」
「就是嘛!」陶樂說著,橫了池念一眼,「瞅瞅人家是什麼思想覺悟,你又是什麼覺悟?不就是開個玩笑嘛,這麼認真幹嘛!」
池念一直盯著段牧之,怕他是強顏歡笑。
段牧之對她眨眨眼睛,道:「其實只要學姐不嫌棄,我覺得家庭婦男也是個不錯的職業。」
池念頓時就僵住了。
和陶樂玩笑兩句,段牧之出了門。
陶樂從買來的東西里拿出幾包零食,盤著退坐在沙發另一端,和池念人手一包薯片,抖著腿道:「說說吧,上週又發生啥事了?你這腿?」
陶樂說著,掀開毛毯看了一眼池唸的腳踝,雖然已經消腫不少了,但看上去還是有點嚇人。他皺眉問:「嘖,怎麼搞成這樣的?」
池念傷了腳的事情陶樂其實一早就知道,他問她怎麼傷的,池念彼時和段牧之一道在吃飯,於是電話裡支支吾吾地也說不明白。
這會兒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段牧之不在,池念就沒什麼顧慮了。
她好生把梁靜吐槽了一頓,陶樂吃著薯片表情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大概就是這樣。你說梁靜是不是真的很過分!」池念說。
「我靠!」陶樂激動地把薯片袋子往茶几上一拍。
池念還以為他會義憤填膺地說要去幫自己報仇,卻不想他只是瞪大了眼睛問:「勞斯萊斯誒!租的?你確定他是租的?!」
池念滿頭黑線,「……你的關注點還能再偏一點嗎?」
「可以!」陶樂點點頭,反手又開了一袋鳳爪,敲了敲池唸的瘸腿,他又道:「那什麼梁靜也太不是個玩意兒了。幸得牧之有招治她,否則你這虧不白吃了。」
池念也是這麼覺得,可越是這麼覺得吧,她就越覺得對段牧之挺不好意思的。
「本來也是湊巧碰見,結果害他被梁靜冷嘲熱諷一頓,我其實挺過意不去。」池念說。
「是應該過意不去。嘶!」陶樂啃著雞爪,可能是被辣懵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拼命往嘴裡抽涼氣,抽著抽著,他忽然靈光一閃,「嘶!對了!嘶!我要跟你說件事來著!」
陶樂不能吃辣,偏生又很愛吃辣,平時吃飯點個微辣都能把他嘴給辣腫,這個鳳爪比微辣的威力要多十倍。
看著他被辣出一腦門的汗,池念暗自腹誹,找虐,「啥事?」
「那個高成!就上次、嘶、上次和咱們一塊兒吃飯的高成!嘶!」陶樂一邊說一邊被辣得不行。
「嗯嗯,我記得。」池念抽了張紙給他,示意他慢慢說,「然後呢?」
「我上次不是說看他眼熟來著麼?嘶!好辣!不行,我不行了!」陶樂說著,實在受不了,起身往廚房裡去找水喝。
「……」池念無語。
很快,陶樂又蹬蹬蹬跑回來了。
「念,你一定要堅持住!」他一把抓起池唸的肩膀,嘴角還掛著水珠,張著嘴哈氣的模樣著實有些邋遢,「我覺得段牧之有事瞞著你!」
池念被他搞懵了,「……哈?」
上週吃飯的時候,陶樂是真的覺得高成這人有點眼熟來著,不過他當時想了半天沒想起來是在哪個夜場裡見過他。
那天從池念家回來,陶樂在家裡整理南城採訪照片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他確實見過高成,但不是在夜場,而是南城盛宴的會展海報。
陶樂翻了翻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