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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者常年與惡蠱毒蟲相伴,性情少有溫和平靜,這位蠱者卻不同,為報救命之恩,甘願窮其一生苦心鑽研,竟然煉出與人生機之蠱,可惜王已逝去,蠱者便當做陪葬埋入墓中,故名帝王蠱。
帝王蠱內機關重重,又以蠱護之,是以帝王墓早有能進不能出,能看不能得的名頭傳出。
帝王墓極大,歷代的王都安葬在這處,看守卻極為鬆散,王室的人從來不花精力在處看守,因為豎著進去的一般都是橫著出來的,有些便是出來了也活不過幾日。
是以三人很輕鬆就到了墓口,這墓依山而建,延綿而去,墓口極大,裡頭一片漆黑,隱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幽幽傳來,迴音極清晰,顯得裡頭空空蕩蕩,彷彿此處踏進去便是另一個世界。
白骨以劍抵著秦質一步步走進去,既看住了人又拿人家做了現成的靶子。
邱蟬子跟在後頭,待進了幾步到了墓□□叉路處,白骨才將秦質眼上的布摘了。
秦質睜開眼慢慢適應了黑暗,此處還有微弱光線能看清周遭環境,眼裡似含幾分明知故問,&ldo;二位究竟要做什麼?&rdo;
邱蟬子全神貫注於墓中岔路,時不時閉目輕嗅,似在分辨路線。
白骨聞言淡淡回道,&ldo;不該你知道的不要打聽。&rdo;
話音剛落,邱蟬子指了一下左邊,&ldo;這處有蠱者走過的氣息,或許已然清了不少路,我們就走這邊。&rdo;言罷卻不往前走,等著白骨行動。
白骨眸色微暗,眼裡含過一絲寒意,一把扯過秦質往前行去。
一路而來暗弩,尖樁,落石等機關重重,先前那蠱者也不知死在來那一關,連屍首也不曾看見,倒是留下了不少蠱蟲,卻不是邱蟬子在,只怕早不知不覺中了招。
帝王墓下不知埋了多少死人骨,又豈是這般輕易能過的,索性暗廠也設有重重機關,熟悉了一二又有秦質時不時指點迷津,一路倒也有驚無險。
只帶著兩個不會武功的人,確實費了白骨不少功夫,連劍刃都起了卷,衣冠也不似以往端正整潔,宛如在沾染了灰塵的白貓。
待過了流沙蠱,邱蟬子便顯得越發雞肋,墓中機關全靠白骨秦質二人,他極會省力,每每總在故意消耗白骨的力氣,拿準她不能獨自取蠱。
在暗梯一路往下走了許久,都未再見機關,白骨慢慢覺出了不對勁。
白骨不著痕跡做了記號,待走了一個時辰後便又見到了那個記號,她眼睫微垂,並沒有開口說出。
秦質察覺一二,卻不動聲色走著。
邱蟬子也覺出不對,&ldo;那地圖上畫的階梯明明極短,怎麼可能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動靜,難道我們走錯了?&rdo;
白骨聞言不以為然般,&ldo;圖是人繪的,難免會有些許差錯,即便長一些也還是要走的,我們只要注意腳下機關不枉送了性命便是。&rdo;
秦質聽後眉梢微揚起漸而平下,眉眼似染幾分意趣,同看戲時正好瞧到了合自己心意的戲一般。
邱蟬子沉默許久,忽開口說,&ldo;我聽過有一種梯階,看似一路前行,可一直走下去永遠都不會有盡頭,每個人都會迷失其中,直到精疲力盡困死在這裡,故名懸魂梯,這是傳說中最詭異的一種機關術。
走了這麼久卻沒有出去,這若真是那懸魂梯,只怕我們都要困死在其中。&rdo;邱蟬子說到此心中越發沉下來,在黑暗中向前一步對著秦質陰鬱吩咐道:&ldo;你布陣把我們帶出去!&rdo;
秦質微一沉吟,似苦思無解,片刻後才慢聲道了句,&ldo;這連何處是頭我都不知曉,弄不清方向,到時正巧布在了機關之中,恐怕連反應都不及我們便就死透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