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雛鳳(第2/2 頁)
弄玉、雲舒看了一眼,便是走出門外,數息之後,腳步聲漸遠,至於今日為何是雲舒撫琴,為何弄玉會出現在雲舒的房間中,那些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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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在一株垂絲海棠下盤桓流連已經有超過半個時辰,旭日初昇,海棠嬌豔,映襯金『色』光芒,在春日歲月裡,更是顯得生機盎然。
花瓣流淌著仍未蒸發殆盡的『露』水,蕊心如玉,張良似乎看的有些痴了,這般美景一年中不知道才能夠看到幾回,連祖父張開地走進也未發覺。
張開地緊皺的眉頭在看到張良的一瞬間就不自覺的舒展開來,不知為何,每次看到自己這個孫兒,張開地總能感覺到一種奇妙的寧靜之感。
彷彿天地間一切紛紛擾擾到了張良這裡,就像春風拂過冰雪,於無聲中消融。
此子非池中之物!
張開地仍舊清楚記得儒家中一位精通易經的老友在第一次看到張良時的驚訝,更不會忘記那位老友的評價:福禍無常,天機難測!
然而,無論如何,直到現在為止,這個孫兒的表現一直都是張氏一族的榮耀和驕傲,新政之中,最受人矚目的後起之秀,他的清俊、機變、智謀,連張開地這等宦海沉浮的老者都有些自愧不如。
不過,近來張良的一些變化倒是令張開地有些擔憂,他似乎開始對酌酒賞花之類的所謂雅韻之事投入太多興趣和精力。
雖然,身為貴族子弟,這是必不可少,但就眼前韓國的形勢而言,就眼前張家的形勢而言,張開地更希望張良的精力用在其他方面。
否則,縱然天縱之資,若是不珍惜歲月,玩物尚志,十年前韓國的那人就是下場,數日前,那人也回來了,就是不知孫兒是否還與其有聯絡。
十年前的那人也曾名動新鄭,風頭更勝張良,就是自己也認為對方是韓國的中興之主,被無數人寄予厚望。只可惜,後來那人卻成為了一個笑話,成為了一個整日流連花叢的不堪之人。
其興也勃,其敗也速!
“良兒!”
酒『色』看似小事,卻摧心腐骨,端的恐怖,孫兒絕對不能步入其後塵,看著孫兒仍舊在沉浸花韻美好之中,不由得清了清嗓子。
“祖父大人!”
一語出,張良才堪堪的從神遊太虛中醒轉,連忙轉身一禮,姿容俊秀,少年英傑是也。
“你隨我來,我有要事與你說!”
張開地點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祖父大人可是要我馬上收拾行囊,離開新鄭,列國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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