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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皮帶扣，隨手撿起濕漉漉的手帕揣褲兜裡，心想怪不得書上說女人是水做的……

&ldo;誰這麼討厭？大早晨砸門！&rdo;徐友亮抱怨。

葉青捂著臉不肯起來。

徐友亮給葉青弄好衣服拉她起來：&ldo;來人了，快去轟走！過會兒我再教你……&rdo;

葉青想到剛才的情景……頓時羞得無地自容，舉拳就亂打。

&ldo;別鬧！剛才那一步要領完證才能試，你打我也不行……&rdo;徐友亮笑著躲閃。

門外還在啪啪敲門。

好半天兩人才收拾整齊，葉青出去開門。

&ldo;葉青姐姐你在家啊？敲門好半天了！&rdo;嶽英抱怨。

葉青把散下來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笑道：&ldo;我今兒起得早，剛小眯了一會兒。&rdo;

嶽英見她雙眼迷離雙頰一片粉紅，衣服上都是褶子，看樣子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葉青客套：&ldo;你吃過早飯了嗎？&rdo;

嶽英奇怪看眼葉青，抬頭又看看天色。

&ldo;葉青姐姐，天都快黑了，該吃晚飯啦！&rdo;

葉青一怔，抬頭看看，這才驚覺已經傍晚，不好意思笑笑：&ldo;哦！晚上了啊？那你吃過晚飯了麼？&rdo;

嶽英遞過一個小竹筐：&ldo;還沒呢，我娘蒸的三合面饃，過幾天收莊稼幹活時候吃的，見大門沒鎖，猜著你在家，就給你帶過來幾個，剛出鍋呢！&rdo;

葉青忙接過道謝，送走嶽英重新插好門。

廚房裡土灶上新鐵鍋還沒用過，做傢俱剩下的碎木料都堆在一旁當柴禾。葉青找出蠟燭點上，研究半天還是不會升火，跑進去叫徐友亮。

繞來繞去在後花園才找到。

徐友亮正在竹節水管子跟前洗手帕。

葉青看他手裡的帕子忽然覺得眼熟。

&ldo;徐友亮！當初你給我玉米餅吃就是用這塊手帕包著的！&rdo;

徐友亮低頭看看：&ldo;哦，怎麼啦？&rdo;

葉青氣地說不出話，指著他瞪眼。

徐友亮笑：&ldo;那時候可沒擦過別的東西。&rdo;

葉青跺腳：&ldo;過來升火！我要餓死啦！&rdo;

徐友亮將手帕晾在竹枝上，跟著葉青到廚房。

點火引柴，兩人一通折騰才燒好一鍋開水，就著把竹籃裡幾個三合面饅頭吃盡。

外面漆黑，初秋晚上已有涼意，廚房灶火前卻格外溫暖，兩人的影子交疊映在牆上。

&ldo;今晚你還回小洋樓麼？&rdo;徐友亮問。

葉青腦子放空，呼吸粗重，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ldo;路太遠，天都黑了……&rdo;

沉默片刻，撿了根柴火扔進灶膛。

&ldo;你還去招待所麼？&rdo;葉青問。

徐友亮搖了搖頭：&ldo;我忘記帶介紹信了……&rdo;

又同時沉默……

高牆深院夜色寂靜，大門早就拴牢，偶爾幾聲秋蟲鳴叫，剩下只有兩人粗重喘息，清晰可聞，想要保持的一點點清醒慢慢土崩瓦解。

一陣風吹過，兩人同時冷顫，頓時清明。

葉青歪頭想想：&ldo;那……我們賞月？&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