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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處。
繃緊的心絃一鬆,冰冷的手指瞬間回暖,秦安的肩膀終於洩力鬆弛,坐進商務車裡時整個人軟塌塌的躺在葉依依腿上,困的直流眼淚。
「怎麼樣老大?」
「還不錯,華峰娛樂的經紀人已經找到我了。」
秦安一聽這話,猛地坐起身,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人,口吻急切道:「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都得先完成學業,畢業音樂會華峰的人會再來看一次現場,這期間必須抓緊練習。不出意外,他們會是你的一個選擇。」
秦安握緊雙拳,在心底怒吼一聲,覺得身心皆淋漓暢快。
遊嵐右手食指撐著太陽穴,左手勾著墨鏡腿轉圈,車窗外是不停倒退的崇明春景,明媚的色彩一閃而過,快的讓他根本來不及品味。
七處嗎?遊嵐有些失色的笑了笑。他不太想承認自己堪堪只聽出來四處。要命的是,自從以連蒙帶騙的方式把秦然拴在身邊,日久相處那孩子漸漸對他也不再防備,可總有一種越來越說不清辯不明的情緒在身體裡橫衝直撞,感覺很快就要朝著失控的趨勢發展。
被高樓玻璃上的反光晃了下眼,遊嵐伸開修長的手指覆在額前,很輕的一聲嘆氣,疲憊的想要借酒買醉。
坐落在市中心一處的藝術園區內,有棟巴洛克風格的建築房屋,正廳吊著一頂華貴別致的歐式水晶燈,將本就瑩亮的棕色鋼琴打上一層炫彩奪目的光。一個男人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咬了口管家剛削好的蘋果,還沒嚼出味道,扭頭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裡。
「生氣了?」旁邊的中年男人放下報紙,摘掉花鏡,五指交叉搭在膝蓋上,意味深長的笑著問。
「遊嵐抽什麼瘋,他怎麼能忍受有人把《兵臨永夜》彈成這副德行?」
「晚舟,秦安的水平並不差,可以說和你不相上下,就剛剛那番演繹,我很滿意,不愧是陸明啟最為看中的學生。」中年男人端起茶几上的白瓷杯,望著杯中清透的茶水,眼角彎出幾道魚尾紋:「他很有潛力。」
「潛力?」謝晚舟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水漬,不屑道:「薛老師,我們從國外演出回來有一陣子沒排練了,以防成員們手生,是時候該去會會您的老朋友了。」
「哎。」聲音揚了一道,薛漢陽抿一口茶水潤嗓:「脾氣別這麼沖,咱們這是去交流學習。」
謝晚舟沉著臉,拿起遙控器回放「華音盛典」的整場錄製,將螢幕畫面定格在一張秀色柔媚的臉上。
「你和依依從小青梅竹馬,上次她來樂團還沒上高中,轉眼已經長成大姑娘啦。」薛漢陽從公文包裡拿出手機,點開陸明啟的微信,編輯好內容點了傳送。
「脾氣也比以前擰多了,眼光更是差到極點。」謝晚舟用鼻子哼道:「那個叫秦安的,搶了我的風頭又搶了我的人,老師,你覺得我還能視若無睹的坐在這裡悠哉的啃蘋果嗎?」
手機提示音突兀的跳進兩人之間的對話,薛漢陽舉手沖他晃了晃:「明天下午,音樂附中音樂廳,不見不散。」
陸明啟並不意外會收到老對手薛漢陽的資訊,他給樂團簡單開了個小會,確定好明天要演奏的曲目,留下宛忱和剛進門不到一分鐘的秦安,商量對策。
遊嵐雙臂交叉端在胸前,靠著排練廳灰白牆面安靜的站著,沒去聽陸指揮說了什麼,低下目光,自顧自盯著秦然的後背出神。宛忱在聽到謝晚舟的名字時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安一眼,潛意識裡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緒。
秦安只當這些絮叨是耳邊扇過的兩陣風,過耳不走心的聽完,放肆的拍了拍陸明啟的胳膊,完全不當回事,一把摟過宛忱的脖子:「我跟你講,老大說『華峰娛樂』看中我了,我操/做夢一樣,我現在感覺自己走路都是飄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