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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大門口等著。」

張麼麼在宋婆子身上搜了搜，在她懷裡找到了一個深色荷包，開啟一看，裡面有幾個碎銀子，約莫二三兩。

她問那漢子：「你給了她多少銀子？」

漢子結巴道：「給，給了三百文，完，完事後再，再給二百文。」

張麼麼忍不住諷笑，柳麼兒的第一次竟只值五百文？便是青樓的姐兒的第一夜也是價高者得，宋婆子可真是不把她當人看。

從荷包裡掏出約莫一兩銀，扔給那漢子：「這銀子你拿著，今晚就委屈你了。」

漢子忙接過銀子，一臉茫然。

張麼麼拿洗衣棒一指地上的宋婆子：「你不是想睡女人嗎？這個給你睡，就是有點老，你多少會受點委屈，所以我補償你銀子。」

黑臉漢子看著地上那坨老菜幫子，僵住了。

張麼麼把洗衣棒往肩上一扛，原本弱不禁風的人瞬間便有了些睥睨氣勢：「怎麼？嫌棄？」

漢子忙擺手，還沒說話，張麼麼又道：「這樣吧，我把王家婆娘也找來，睡一送一如何？」

黑臉漢子一臉苦相：「這，這如何行啊……」

「叫你睡就趕緊睡，否則也送你一棍子。」張麼麼臉色冷下來，那漢子又是一縮，這麼個大男人在她面前膽小似兔子一般，實在不搭。

但張麼麼死前滿身血腥，一身戾氣，行事又乖張兇狠，這漢子本也是個普通人，不怕才怪。

他戰戰兢兢上前，將宋婆子拖上了床，回頭看張麼麼，張麼麼一笑：「這才對嘛，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先跟我來。」兩人又出去了。

走了幾步喘氣就有點急，這身體此前經歷了一番磨難，這會兒又累又餓，剛那一棍子也費了她不少力氣，到底有些虛弱。但即使如此她腳下也穩穩噹噹的。

月明星稀，倒也能看到點路，到了大門口卻沒看見王平家的，想必正躲在哪個角落裡，她壓低了嗓音，模仿宋婆子的聲音：「王妹子？」

雖只有兩三分像，但她聲音很低，王平家的也壓根兒想不到會是別人假扮的，聽見聲音便從右邊的屋簷下走出來，笑道：「嫂子，成了嗎？」

張麼麼笑，抬手就是一棍子，王平家的只覺一股疾風襲來，根本來不及反應腦袋上就一陣劇痛，『啊』地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她吩咐那漢子：「拖回去吧。」

「欸。」漢子忙答應著，乖乖將王平家的扛進屋子和宋婆子扔到一起。

張麼麼站在門口看他：「記得兩個女人都得睡了，給你半個時辰可夠？」

她的目光落到那漢子臉上，漢子就忍不住低頭，不敢與她對視。聞言忙點頭道：「夠了夠了。」說完才覺得有些不妥，很是尷尬地紅了臉，侷促地搓著手。

張麼麼笑了笑：「行了，完事了告訴我一聲。」

「是是。」

「良宵苦短，我就不打擾你了。」說著提著洗衣棒出去了，還好心的給他關上了門。

出去後她將洗衣棒隨手扔在牆腳，外面漆黑一片，可頭頂滿天繁星，依然給這黝黑的世間灑下一片淡淡的光輝。她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卻突然響起柳麼兒怯怯的聲音：「你，你不能這樣做……」

張麼麼愣住，忍不住四處看：「柳麼兒？你還在？你在哪裡？」

柳麼兒沉默了一會兒，方道：「妾……也在妾的身體裡。」

第5章 死了

張麼麼臉色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後悔了？還是不信我想要監視我？」

柳麼兒的聲音有些慌：「對不起姐姐，妾，妾只是想再看一眼孃家人，再，再看著相公站起來……」

張麼麼眸光幽深：「到時候，你就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