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頁(第1/3 頁)
她知道南蓮背負的東西更多,更重。她的重生是充滿了仇恨的,她的目的是為了復仇而可以不折手段地折磨那些人。她容易滿足,可南蓮的執念更深。
「而且你不要再這麼護著我,我會變懶惰的。」
最可怕的不是敵人暗箭傷人,而是以為有人保護自己,便掉以輕心。
南蓮不說話,原竟摸了摸她的臉,又親了她一下,道:「好了,出去吧,爹他們怕是久等了。」
倆人一同從房中出去,而府內的下人看了也不會感到詫異,反而是習以為常的模樣。特別是這一年來,原燁和原竟的關係可謂是越發地差了,而原燁不知為何都不願去管原竟的事情,彷彿對待曾經的原勵。
旁人不知為何,原竟倒是猜出了一二:「怕是爹知道了我所做的事情,看在我們流著一樣的血和我孃的份上,他才沒有責難我吧!」
南蓮想到原燁將全部的心血傾注在原旭的身上便知道,這對父女往昔的感情都在時間的流逝中淡去了。她知道原竟故意而為之,只有原燁對她失望極了,哪怕日後她出了什麼事,原燁也不至於太過難過傷神。
原府的廳堂上,原燁、原竟、南蓮、駱棋嬌和原旭圍坐在一起用膳。而這許久未曾有過的場面讓原旭十分欣喜,他還記得上一次跟南蓮、原竟等一起吃飯還是在元日,而連元宵佳節這樣的日子裡都不曾有。
「你與趙王的雙簧唱的不錯。」原燁冷不防地說道。
原竟放下筷子,回視原燁:「爹所言是何意?」
「你利用職權之便,不給別的衙門蓋印,得趙王出面,才使得工程順利下去。你們這一唱一和的,不正是讓他們承了趙王的情?」
「爹所言,我不太明白。這該不該蓋印,如何蓋,何時蓋,這都有章法。我總得核對他們所奏,才能蓋印不是?」原竟微微一笑。
原燁知道她在裝糊塗,也不戳穿,而是道:「你這般濫用職權,即使日後事成,你也會落下罵名。」
「在這朝堂之上,只要你有權、還有價值,你便是對的。你若是沒了價值,即使你百般為民著想,他們也不會記得你的恩情,落井下石的反而比比皆是。」
在這詭譎的官場上,想上位還想留有好名聲的實在是太少了。光是科舉這一道關卡,雖名義上都是天子門生,可實際上他們心裡卻將自己歸結為監考的官員的門下,自動地站隊。
官場上若不站隊,則這輩子都得在下層浮沉。即使是駱老翰林這樣德高望重的人,又何嘗是完全的清白呢?
原燁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便沒有再去呵責原竟什麼。他和原竟做的事情的區別在於,原竟過於顯眼,而他也還是要比原竟老練一些。
「偶爾也讓旭兒玩耍吧,他還小。」原竟趁機說道。
原旭聞言抬頭,心裡有些期盼地看著原燁。可是對上原燁的那雙深沉的眼眸,他又垂下了頭去,今日原燁讓他出去玩,可是例外的。
「不準出府。」原燁沒反對,只提出了這麼個要求。
只要在府內,他還能保證原旭的安危,若是沒有人保護著讓他出了府,若是出了意外,他恐怕這輩子都沒有盼頭了。
原旭喜形於色,道:「爺爺,我會好好認字、讀書,不讓爺爺失望的!」又朝原竟道,「謝謝叔父。」
三月下旬,皇帝病重之際,有人揭露齊王謀反‐‐一山間有百餘人私籌甲冑兵器,打著擁護齊王、清君側的口號起兵造反。這支隊伍來勢兇猛,趁各地方不予戒備,一路打到京畿附近。
此事震驚了朝堂,皇帝命御林軍前往齊王府捉拿齊王,而齊王早便得知了訊息。他自知自己是被陷害的,若束手就擒,無異於只有死路一條。
於是在臣僚的慫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