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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笑道:「麥然,沒想到你也開竅了啊?行,那就買一株竹子送給郡主吧!」
小孩聞言,掙脫開男人牽著的手,往那售賣竹子的攤販那兒去,問道:「老爺爺,我要竹子!」
老攤販見他乖巧可愛,便跟他多聊了幾句,他扭頭對男子道:「叔父,我們買多一些吧!才二十文錢一株!」
「老人家,送貨嗎?」男子問道。
老攤販想了想:「若你全買了,倒是能送到府上去。」
「還挺會做買賣的,行,那你送到原府去吧!」男子說著給了銀兩,而後又折了一支竹子,賞玩著上面的十幾片竹葉。
老攤販有些迷糊:「元府?」
「原尚書的府邸。」男子又解釋了一番。
老攤販聞言,一驚,又打量著面前的兩大一小,心頭微震:「知道了!」
男子低頭看著小孩:「這樣可滿意了?」
「謝謝叔父。」小孩高興地朝男子行了謝禮。
「走吧,你娘她們估計要等急了。」男子說著又邁步離去。身後的男人牽著小孩的走亦步亦趨地跟上。
那老攤販回過神來,心想他從村裡進城來半日了,才賣出兩株竹子,料想著生意不好,他就要打道回府了,卻沒想到會有人一下子就將他的竹子都買光了。而這個人從他們的對話中可知,那留著一點鬍子,年輕的男子想必就是原尚書的二公子原竟了和孫子原旭了!
對許多人而言原竟和原旭是誰,他們並不是很清楚,可是原燁是皇帝眼前的紅人這是天下皆知的。
這一年以來,諸位王爺偃旗息鼓,並無大的紛爭了,而原燁卻權勢漸大。在皇帝病得無法上朝期間,都是他處理了奏摺後呈報給皇帝的。
而原燁如今只剩一子,雖然是五品尚寶司少卿,可那也是掌管玉璽、印章等的要職,百官中若要順利完成公務,便少不得請她幫忙加蓋印章。
如去年工部欲修葺工部的衙門,可原竟遲遲不肯蓋章,他們便一日無法動工。最後還是趙王出面才讓原竟蓋下這個章的。
「這麼年輕,可惜……」老攤販喃喃自語。
「家中竹子甚多,你為何還要將他的竹子全買了?」原竟問道。
「我與他閒談得知他其實並不是賣竹子的人。」原旭老實回答。
「哦?」
「他的竹子是新伐的,可他顯然不懂得栽種竹子,若再耽擱一日,那些竹子怕是就此枯萎了,可見他並不懂得料理竹子。而他的雙手有傷口,這足以證明他是在砍伐竹子時弄傷了,一個常年養竹之人又豈會那麼容易被竹子弄傷?再者我靠近他的時候聞到他的身上有藥味,而若非常年喝藥或是與藥有接觸,是不會留下這樣的味道的。最後我見他雖然老,卻無病症,顯然不是他生病了,而是他身邊有人病了需要他常年照顧。」
麥然微微詫異,原竟更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為何不猜他是大夫呢?」
「大夫會在這種日子裡出來賣竹子嗎?」原旭反問,又解釋道,「他身上的衣服很久,而指甲有洗不掉的泥垢,加上他所用的陶罐很粗糙。所以我想,他應該是個製陶的工匠,但是老了,無人僱用。但是他又急需錢買藥,所以只能趁著這個日子到竹林裡伐了一些新竹來賣。」
「你倒是聰慧。」原竟笑了笑。
「爺爺說,爹小時候也是這麼聰慧的!」原旭偷偷地看了原竟一眼。
原竟沒說話。原勵小時候的確聰慧,他一直都很聰明,不過再聰明也有看錯人、走錯路、做錯選擇的時候。原竟是重活了一世才擦亮了眼睛,搗靈光了腦袋,可原勵便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正說著,三人便到了湖邊。而湖岸正零散地停著一艘艘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