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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俞聲受傷的表情和坐在包廂裡自己那副冷漠的嘴臉,池晏覺得心口都在泛疼。
不是這樣的!他是喜歡的!
「不是這樣的,我喜歡,聲聲、聲聲!」
因為那些人太討厭了,明明才見了一次就惦記上了他的聲聲,他當時太氣憤了,可誰知、誰知俞聲剛好來了,濕汗淋漓t恤暴露少年美好的身體曲線。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才說出那樣惡劣的話。
「池晏!」駱霽將他叫醒,「你有沒有舒服點?」
池晏音色沙啞,像是含了一口沙礫:「我怎麼了?」
「你累了,就睡著了。」駱霽早就讓傭人把臥室整理了一遍,只不過那碎掉的瓷杯已經被整理妥當放進盒子裡。
「我要去找聲聲,他自己根本照顧不好自己,他現在去哪都不方便,萬一吃苦受累怎麼辦?」池晏說著就要下地。
「池晏你冷靜點,聲聲他和岑書在一起,他們關係那麼好肯定會好好照顧他,你現在病還沒有好情緒不穩定,萬一你找到他傷到對方怎麼辦?你讓金特先找著,等你病好了再去接他不好嗎?」
俞聲現在就是池晏的良藥,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提到他就能安靜下來,絕不吵鬧。
「你說的對,我不能這樣,可是駱霽,金特找不到他,季明禮那邊也找不到岑書,萬一我病好了都找不到他怎麼辦?」
池晏是誰,高高在上的京都池家掌權人,生來就是上位者,活著就沒求過誰,也從未這麼卑微。
可是隻要一個「俞聲」就能擊潰他所有理智的表象,他能瘋能死!
駱霽閉了閉眼心一狠,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就是因為你的病才離開?等你病好了,他肯定會主動回來找你!」
這話要是在池晏清醒的時候說,絕對會讓他瘋到拿著刀去砍人,可是因為他病著根本想不到那麼敏感問題,一時間還真有些愣神。
池晏突然緊緊抓住駱霽:「你給我催眠,給我吃藥,怎麼治都行,我要快點好起來,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
駱霽眼眶一紅,有些哽咽:「好,好我幫你,你冷靜些,你這樣什麼東西都不吃每天只喝酒,太傷身體了,你也不想讓俞聲擔心對不對?」
「對!」池晏認真回答。
駱霽鬆了口氣:「這幾天你不能喝酒,等身體裡的酒精稀釋我給你開藥,到時候要好好喝藥,我會讓張姨提醒你喝藥。」
「好,好,我知道了。」池晏連忙應聲。
駱霽看他情緒穩定下來,趕緊回去給他配藥,臨走時還叮囑張姨不許池晏再喝酒。
池晏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心裡也空了,他記得這臥室裡熱鬧的樣子,眼下這麼安靜,反而悶的他心口疼。
他合時宜的想到俞聲,在他徹夜不回的日子裡是不是也像他這樣坐在床上靜靜等著,順便掉著眼淚等著他。
他的聲宣告明那樣活潑開朗,卻被他逼的只能在這幢破房子裡困著,像被囚於牢籠的金絲雀。
第六十一章 再備一份
哐當。
玻璃杯碎在地上的聲音,在夜裡靜謐無聲的時刻顯得異常突兀。
俞聲挺著肚子小心翼翼蹲下去撿地上的碎片,要是被阿書或者楊阿姨踩到就不好了。
「聲聲,快起來,我來打掃。」岑書本正在房頂對著月色喝酒,猛的聽到聲音趕緊順著旁邊的土坡下來,進屋就瞧見俞聲這不方便的狼狽樣兒。
「我我就是有些口渴,不小心打碎了。」俞聲有些不好意思,髮根有些濕濡,連額頭和鼻尖都帶著細密的汗。
岑書一眼就瞧出不對勁:「又做噩夢了?要不要看看醫生?」
「好好睡著,心裡突然有點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