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假如告訴你世界上有妖怪(第1/4 頁)
“女人是會輕易地屈從於權力、財富和權威。”
“不少作家僅靠著‘作家’這個頭銜,在銀座酒吧深得女人喜歡,比如流行作家渡邊淳一。”
“這種情況,這個男人是誰根本不重要,在這些女人眼裡,對方不是一個特定人格的人,只是一個符號。”
“我個人比較喜歡另一位訪花問柳的作家,永井荷風。”
“他每次去,總是隱瞞作家身份,僅僅因為擅於應對女人而大受歡迎,可沒聽說渡邊有此類逸聞。”
寬敞的教室,人文社會學系的教授上野千鶴子,正在闡述她的《女性學》。
坐在教室第一排最右邊的男生,手拿圓珠筆,低頭寫著什麼,看樣子是在認真記筆記。
「敬啟」
「尊敬的母親大人,四國的父老鄉親,美麗的瀨戶內海,漁港啼叫的海鷗們,這是四月狀況彙報。」
「升上三年級,按照學校規定,我搬到了新校區,四周全是陌生的環境,就像進了一所新大學。」
「最近網上的話題是真的,正如上野千鶴子教授所說,本校幾乎全是男生,是個極不公平的大學。」
「忙於學習的空隙,我抽空聽了一節上野千鶴子教授的女性學——寫這封信時正在聽,讀了《厭女:東瀛的女性嫌惡》。」
「沒什麼意思。」
「我從出生那天起,就是堅定的‘男女平等、本人至上’主義,不需要再接受思想教育,是一位心理十分健康的人。」
「東京的空氣質量很差,櫻花季到處都是人,交通費也一如既往的貴,幸好今年依舊順利地申請到學生宿舍,省了不少錢。」
「最近找了份兼職,在一家叫‘青尚’的私塾做講師,時薪2500円,一週六個小時」
「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合適,或許不用這麼急。」
「按照入學時制定的學習計劃,一年我必須學會兩門外語。」
「大一學會了法語和德語,大二是義大利語和西班牙語。」
「現在義大利語已經大差不差,但西班牙語還需要一點時間,必須在大三第一個月——也就是這個月——結束之前,徹底掌握才行。」
「最後,萌枝,我的學習方法只有兩點:足夠的努力,壓倒一切的自信。」
「不僅是學習,在所有事情上,只要能做到我說的,任何夢想都能實現。」
「快下課了,就此打住,附上新校區的照片」
「源清素」
「大三、櫻花即將滿開的四月、女性學課堂上」
手機早就普及了,源清素之所以會寫信,是因為母親的要求。
“打電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小素你寫信,這樣大家都可以看看東京是什麼樣嘛。”
滿足獨身辛苦養大自己的母親的一點點炫耀心,是作為兒子的義務。
從兩年前乘坐夜間巴士,跨過瀨戶大橋,來到東京後,源清素每月都會寫一封信。
有時候聊學習,看了什麼書,上了什麼課;
有時候說自己這個月去哪兒玩了,看了什麼電影,和同學參加了幾次聯誼;
有時候寄一些東京的照片,滿足父老鄉親對東京的好奇。
來到這個世界的東瀛已經二十年,雖然沒有系統之類的東西,但源清素過得很滿足。
正如信裡寫的,透過不懈努力,從小到大,他的成績一直保持第一,定的目標也沒有完不成的。
至於女朋友,他沒那個時間。
周圍很多人認為他是天才,母親以他為傲。
要說天賦,他或許有一點,但哪裡算什麼天才?
不過是把別人遊戲娛樂的時間,用在學習上,比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