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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自然，那是自然!&rdo;火五爺笑起來，聲音尖細。他始終弓腰低背，一副奴才樣。

&ldo;火五爺來，一定是有生意要談。&rdo;左馗道。

火五爺嘿嘿笑起來，道：&ldo;是是是，咱做的是這營生，東邊的信兒遞給西邊，好道收兩個辛苦錢。過去叫牙子，現在叫中介了不是。&rdo;

&ldo;火五爺，有話請直說。&rdo;左馗淡淡道。

&ldo;左掌櫃的真是爽快人!&rdo;火五爺拍手道：&ldo;聽說沒有?城北新起了一座樓盤?&rdo;

&ldo;有耳聞。&rdo;

&ldo;樓盤底下挖出來東西，吃了人。&rdo;

左馗沉默了一下，道：&ldo;這單買賣不是牽線，是火五爺攬的生意，是嗎?&rdo;

火五爺笑道：&ldo;可不能這麼說喲，左掌櫃的。您這店雖是六方匯止，可偶爾也得進點貨物吧?尤其是左掌櫃的您……&rdo;

左馗打斷他道：&ldo;敢問是個什麼東西?&rdo;

火五爺手開八字，捋了捋自己的兩撇鬍子，皺眉道：&ldo;這我還真不清楚。我得到的信兒說是個殭屍，但誰知道呢。凡人不懂就愛亂說，要是個殭屍，又不難處理，不至於拖了那麼些天。&rdo;

左馗道：&ldo;或許不是普通的殭屍?&rdo;

火五爺搓著手道：&ldo;所以才要請您左老闆出山不是。&rdo;

左馗站起身，緩緩在屋中踱了幾步，突然站住，道：&ldo;火五爺想怎麼分帳?&rdo;

&ldo;我拉的貨頭，按規矩三七開。&rdo;

左馗點頭，伸手道：

&ldo;請吧。&rdo;

左馗打起黑傘，頂著烈日跟火五爺去往了城北。

城北的一處樓群正在建立當中。出事之後，區域被封鎖起來，施工也停止了。

沒有人來查，也沒有人來管。只要肯花錢，息事寧人不是難事。

火五爺領著左馗走向工地中的休息室。半路上，左馗猶豫了許久，終於對火五爺道：

&ldo;五爺，我入行時間尚淺，可怎麼說我也曾是人類，我勸你做買賣不要牽扯太多人類的事宜才好，易老闆曾說……&rdo;

&ldo;因果昭彰，人倫多喪。這兩句我聽了有年頭了。&rdo;火五爺狡黠地笑起來，敷衍左馗道：&ldo;是是是，左掌櫃的說的沒錯，日後一定少做。&rdo;

&ldo;……想必您也用這話搪塞了易老闆許多年吧?&rdo;

火五爺大笑不語。

休息室是座臨時搭建的棚室。火五爺走到門口，突然站住。

&ldo;呀……來搶行市的了。&rdo;

左馗聽了，越過火五爺矮小的身軀往裡觀看。看到三個西裝革履的人在屋中或站或坐，而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則坐在一把背對著門口的椅子上，使得左馗無法看到他的面孔。

一個面板黝黑、身材臃腫的中年人看見火五爺和左馗，臉上有些尷尬，但他馬上走了過來，熱情地招呼兩人。

火五爺和對方客套著，把左馗讓到了前面，坐在了白衣人的旁邊。

一黑一白，兩人的衣著，相得益彰。

白衣人年紀不大，看起來二十五六，是個長得相當俊朗的年輕人。他的衣服有些別致，對襟的褂子外是長及膝蓋的白色風衣。

他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