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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兩人仍舊沒有反應，左馗又道：&ldo;說起來，我除了想回妖街看看你們，還真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會在半空中撞上他們，讓我有了新的方向，這大概就是上天的意思吧。&rdo;

白止的思維還在忙於捋順事情脈絡的時候，左靜卻漸漸回過神來。

她彷彿明白了什麼，突然道：&ldo;所以……你……就是回妖街來看看，然後就要走嗎?&rdo;

她欣喜地猛得一拍手，興奮道：&ldo;太好了!我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一定要見識見識那個會變龍的女人!哇!咧!想想就好興奮!&rdo;

左馗靜靜地看著她手舞足蹈，直到左靜發現他的神情不對而漸漸褪去了那股興奮勁兒。

左靜看著左馗，笑容慢慢消失，有些心慌地維持著最後的笑意，結結巴巴道：&ldo;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rdo;

左馗望著左靜，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終於道：&ldo;我並不打算帶你一起去。&rdo;

左靜的心如同掉入了冰窟之中。

她討好地對左馗笑著，慌張卻愈發明顯：&ldo;幹……幹嘛?怎麼了?為什麼不帶著我?&rdo;

左馗沉默了一下，嘆口氣，道：&ldo;因為你，不成熟，而且太弱了。&rdo;

左靜望著左馗，一臉的不可思議：&ldo;我……我不明白……&rdo;

&ldo;七童逃之夭夭，雪聖野心勃勃。&rdo;左馗淡淡道：&ldo;姬商澤抓你的時候，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七童抓我的時候，你就在邊上，我更是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七童要抓的是你呢?如果沒有這麼多人幫我們，你我能活到現在?&rdo;

左靜望著左馗，她眼睛不停得眨著，似乎無法相信這些話是從左馗口中說出來的。

&ldo;你任性，乖戾，暴躁，做事魯莽，手段低位。你帶著殄虛，一樣只能給幽湮和璃顏他們當工具使，自己那三招半七十二變，有起過實際作用嗎?&rdo;

左馗連珠炮似的話語，句句都像尖刀一樣，刺在左靜心上。

&ldo;我已經寵了你夠久了。&rdo;左馗道：&ldo;做人，做一個普通人，做一個平凡小城市的普通人，你靠那三拳兩腳再找個好人嫁了，足夠過下半輩子。但是繼續在這個圈子裡前行，你，太弱了。&rdo;

左靜扶著額頭，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ldo;……我……我弱……這就是你不帶我走的理由?!&rdo;她顫抖道：&ldo;我是你累贅，是嗎?&rdo;

左馗瞑目沉吟了一下，終於睜開眼睛斬釘截鐵道：

&ldo;對。&rdo;

左靜扶著額頭，令左馗和白止都看不到她的面孔。

白止想說些什麼，微微吞了下口水，卻因為這嚴肅的氛圍而欲言又止。

左靜的呼吸變得沉重而綿長，還帶著微弱的哭腔。

不知過了多久，她狠狠抽了幾下鼻子，雙手在臉上狠狠抹了幾下。她抬起頭，看著左馗，漏出滿是淚痕的臉還有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

在白止和左馗的注視下。她緩緩站了起來，道：&ldo;好。我不拖累你，你想去哪就去哪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