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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死。你是警察，可要堅守原則，不能對我動私刑！&rdo;

鍾鬼垂下眼，掩住眼裡的殺氣。沒有說話。他需要一段時間來理清思緒。剛剛那個叫他&ldo;師父&rdo;的年輕人，還有眼前原本是他手下的賴九卻恍若不認識他，口口聲聲叫著他&ldo;警察&rdo;。

鍾鬼沒有說話，賴九也不說話。

他實在是被剛剛鍾鬼的眼神嚇住了，那個眼神讓他瞬間回到了在白幫面對他的老大鐘鬼的時候，寒毛直立，手腳冰涼，那是動物在生命受到生命威脅時，所有血液全部縮回保護心臟的表現。

&ldo;清河。&rdo;鍾鬼正在沉思，一個聲音傳來。鍾鬼抬頭，看見江原推開門走了進來。鍾鬼沒動，只是死死盯著江原，意味不明。

江原也沒在意，畢竟原來厲清河的脾氣就挺怪的，也不愛說話。整個警局就沒有和他熟的人。

江原拍拍鍾鬼的肩膀，&ldo;清河，我剛剛也見著謝真了，那孩子也真是莽撞，還麻煩你了。&rdo;

說著正看到黎央推門進來，便招呼道，&ldo;黎央，正好你也來了。這個賴九牽扯到一個大案子，就交給黎央吧。&rdo;後面那句話是對鍾鬼說的。

鍾鬼依然垂著眼，起身，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

黎央看著鍾鬼的背影皺眉。突然被拍了拍肩膀，回頭看向江局。

江原對著他手下這個得力助手寬慰地笑笑，&ldo;這個案子就交給你了。&rdo;

黎央的眉皺得更緊了，他能感覺到，江局在維護厲清河。他的眼裡帶上思索，這個厲清河到底是何方神聖。

黎央的肩又被拍了一下，抬頭看著江局眼裡的笑意，黎央收了神，在賴九面前坐下來，第一句話就是‐‐&ldo;你知不知道，鍾鬼死了。&rdo;

鍾鬼走出審訊室，一步一步，走得很踏實。

謝真剛剛端著水回來，就看到自家師父在以螞蟻爬的速度走著，謝真有點想笑，但又馬上控制住了。果然師父是身體不舒服，謝真想著，急忙迎了上去。

&ldo;師父，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去你位置上休息一下。&rdo;

鍾鬼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謝真發現師父沒有拒絕他的獻殷勤，在心裡&ldo;耶&rdo;了一聲，更殷勤了，把手裡的水塞在鍾鬼手裡，對著鍾鬼傻笑。

鍾鬼在謝真的帶領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ldo;師父，我先走了。你有事招呼我啊。&rdo;謝真不放心地回頭看了幾眼，才走遠了。

警局裡的人都在忙碌，穿著警服的人來來去去。

鍾鬼坐在椅子上，低下頭，把臉埋在手裡。低低的笑聲從手指間洩出來，他現在確定了一件事情，他還活著。不管以什麼方式，活著總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

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鍾鬼坐在位置上，用手撐著頭。警局的人都以為他不舒服，就沒有給他分配任務，當然，也沒有人上前關心他，除了那個叫著他&ldo;師父&rdo;的傢伙。

就這樣熬到下班。鍾鬼在櫃子裡抄了幾下，從裡面翻出兩把鑰匙‐‐一把車鑰匙，一把房子的鑰匙，一個手機。可惜他不知道車在哪兒，也不知道房子在哪兒，手機有鎖屏密碼。

不過有人知道。他把鑰匙甩到桌上，&ldo;哐&rdo;地一聲，惹得旁的人都看了他一眼。謝真識趣地迎上來，&ldo;師父，你今天不舒服，還是我送你回去吧。&rdo;

鍾鬼站起來，沒有拒絕謝真的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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