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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陸源指了指他前面的那張椅子。
阿景把頭上的棒球帽子摘下,坐在了椅子上,「都是我應該做的。源哥,你讓我去做的事,有眉目了。」
陸源讓他留在雲南,跟著胡老三去打聽芙蓉靑原石的情況,經過這幾日的探尋,總算掌握了一點點線索。
「我詳細調查過胡老三這個人,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年輕的時候靠做玉農為生,直到這些年來退礦還林的舉措進一步落實,靠撿玉石沒辦法維持生計,所以他就到各個建築工地上做小工。」
「據他所說,他的那塊芙蓉靑原石就是有一次工地上做小工的時候,在溝槽裡撿的。」
阿景頓了頓,又繼續道:「我開始以為他是編的,半信半疑地跟著他去了那個地方。我還找了本地的嚮導帶著去,在那邊的工地轉了一大圈,實在是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但是。」阿景從兜裡拿出一張已經皺巴巴的紙質地圖,攤開放在了茶几上,手指指著某一處。
「當時我們所處的位置是瑞麗市的市區,而往東南方向走四五公里,就是瑞麗江的東岸,這裡有一個邊貿口岸,姐告口岸。源哥,你看這個位置。」
陸源湊身上前,看了眼阿景說的地方。
「姐告口岸與緬甸木姐鎮緊緊相連,陸路直接與緬甸相通,所以會不會……」
陸源把雪茄擱下,拿起那張地圖,微微皺眉。
芙蓉青翡翠原產緬甸,其他地區和國家均未出現過芙蓉靑的石礦。而據胡老三所說,原石是他在瑞麗的工地裡撿的,姐告口岸又正好位於和緬甸交界的地方,所以極有可能他手裡的這塊芙蓉靑原石就是透過這個口岸進來。
「源哥,你怎麼看?」阿景追問。
「胡老三隻不過是隨機撿了塊石頭,他怎麼就知道這玩意值錢?」陸源說出了疑點。
一塊原石在未經切割打磨的狀態下,除極少數人,比如老盧這樣的資深石頭玩家能看出個大概,其餘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透過外表去判斷出這塊料子能值多少錢。
阿景被陸源問的一怔,又拿出手機翻看自己的備忘錄,終於找到了記錄。
「關於這個事我問過他,胡老三是這麼說的。」
「他曾經找過行家來幫他看看他淘來的石頭值不值錢,剛好他有個遠房表弟是收料子的,說他這玩意可能是已經絕礦的芙蓉靑,本來想收了,但是胡老三嫌對方出價太低,不肯賣,後來輾轉幾輪被老盧看中,這才賣給了您。」
陸源把地圖放回桌面,「也就是說,這東西是已經露了眼的。」
阿景沉默著點點頭,接著看向陸源。
他依舊是恣意瀟灑的模樣,穿著襯衫西褲,完全看不出有傷在身。給人一種感覺,不管發生什麼樣的大事他都能扛得住。
就如同他十八歲那年一樣。
父母在車禍中不幸身亡,自己的親二叔甚至趁他最傷心欲絕的時候給他的飯菜下毒,意圖謀殺他,繼承他父親的遺產。
然後又是公司混亂,控制權旁落,差點被人踢出局。
後來一切都被他扭轉過了過來。獨自一人扛過了所有惡意,帶領著父親留下的家業繼續創造輝煌。
如果有人問他,他這輩子最佩服的人是誰,阿景會毫不猶豫選擇陸源。
雖然他不知源哥為何要費盡心機去查芙蓉靑的事情,但只要是陸源交代的,他都會認真去做。
「源哥,撿到玉石的工地我已經找了其他人在那邊盯著,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穫。」
陸源微微頷首,「你做的很好,接下來你就在港城呆著,雲南那邊的事我會安排處理。」
「是。」
阿景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