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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對於傷害了兒子的兇手,我也產生了強烈的激憤。
&ldo;喂,不要死啊!……&rdo;
我雙手合十,向神明禱告。並暗暗咒罵著自己,因為我喝酒的時候,曾經想過拋棄兒子來著。
到了醫院,急救隊員麻利地,把卓郎送進手術室,我和妻子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著。妻子在抽泣,我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道:&ldo;沒事的,那小子死不了啦。&rdo;
&ldo;混蛋,我非殺了他不可!……&rdo;
聽到我的嘟囔,妻子第一次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礙視著我的臉,淚水沖花了妝面,妻子臉上一片斑駁。
&ldo;啊……殺誰?……你要殺誰?……&rdo;妻子神情嚴肅,眼淚汪汪地盯著我。
&ldo;沒……沒什麼,我是說我恨那個傷了兒子的人,恨得想殺了他!&rdo;
看到我雙手氣得發抖的樣子,妻子似乎深感意外。
&ldo;你不恨那個孩子嗎?&rdo;
&ldo;說什麼傻話!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我也養了他將近二十年了,我打心眼裡愛那個孩子,不是親生勝似親生。&rdo;
&ldo;是嗎?……&rdo;妻子握住我的手,我把如何發現兒子的經過,告訴了漸漸平靜下來的妻子。
&ldo;難道卓郎……&rdo;
我說了一半就閉口不語,突然想到,會不會是那個破壞同學會的傢伙,打傷了兒子。
&ldo;難道什麼?&rdo;
但我認為,現在還不能告訴妻子,於是隨口敷衍了一句說道:&ldo;我是想說,難道卓郎是被路煞打傷的?咱家附近很僻靜,不太安全呢。&rdo;
這時警察來了,他們說想去現場,詳細瞭解一下情況。於是,我決定先和警察回家一趟。此時,妻子已經完全恢復了理智,可以把卓郎交給她來照顧。
家門口只停著一輛警車,看熱鬧的人已經不見了,我當著警官的面,把發現兒子的經過,仔細講述了一遍。
門口附近、兒子倒下的地方,並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只發現了點點血跡,警方認為那是卓郎那小子的鼻血。
&ldo;我們只能等令郎醒來,再詢問情況了。&rdo;滿臉倦容的中年警察,一邊打著探照燈檢視現場,一邊不耐煩地說。
就在一週以前,這一帶剛剛發生了蒙面強盜,闖入便利店、搶走十萬日元的事件,警察似乎認為,這兩起案件有著某種聯絡。我沒有對警察提起,可能與罪犯有關的線索;當然,同學會的事也只宇未說。
大約兩小時後,我回到了醫院,一眼就看到站在手術室門口,面帶笑容的妻子。
&ldo;老公,那孩子醒了哦!……&rdo;
&ldo;啊,真的嗎?&rdo;
&ldo;醫生說鼻樑骨折了。還說雖然流了很多鼻血,看起來傷勢很重,但實際上,他只有些輕微的腦震盪,不用那麼擔心。&rdo;
&ldo;這樣啊,只是鼻樑骨折了呀!&rdo;
雖說鼻樑骨折也是重傷,不過,性命無礙我就放心了。在我考慮離婚和撫養權問題的時候,發生了這種事,只能認為這是老天對我的試煉。
&ldo;但是,那小子為什麼這時候回家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