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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非要等到哪天生靈塗炭了，他們才會姍姍來遲。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倘若真有一個能撼動三界的魔頭出世，就天界這群懶鬼的辦事效率，只怕是要玩完。

&ldo;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不喜歡天界了。&rdo;她悶悶不樂地嘟噥了一句，見他轉頭看她，便故作深沉地笑道，&ldo;因為星君大人生性溫和善良，一定見不得別人受苦，才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汙。&rdo;

聽出她是在寬慰自己，沈長明忍不住笑了笑，點點頭：&ldo;或許吧。踏足塵世後，方知每個人都有七情六慾、愛恨情仇。哪怕再渺小，也有想守護的人，更有活下去的權利。&rdo;

這種對凡人而言淺顯易懂的道理，在高高在上的神明眼中，或許就不那麼好理解了。當神明擁有太強的力量後，難免會有主宰他人生死的快感。

也罷，既然神仙不管凡間的事，只能靠他們兩個凡人多操心了。江槿月長嘆一聲，暗暗琢磨起了這些時日以來發生的事。

她垂著眼眸邊走邊發愁，一會兒想到夢裡那團醜陋的霧氣和眼熟的血海，一會兒又想到那些沒頭沒尾的話。她總覺得，雖說所有人的立場不盡相同，彷彿都格外看重她?

城隍怕她墮入魔道，判官讓她少管閒事，醜霧想與她合力對抗天道，丞相想靠她謀奪人間。沈長明嘛，說的什麼&ldo;我只在乎你的選擇&rdo;，很顯然，他就是知道些什麼，但不想多言。

一個二個都說話只說一半，到底是跟誰學的?她還沒琢磨出個結果，就察覺到身旁的人驀然站定，她下意識轉頭，正對上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ldo;我剛剛說了什麼?&rdo;

很好，這是偷偷走神被發現了。雖說他看著在笑，這眼神比鬼還嚇人。她猶豫了片刻，支支吾吾道：&ldo;呃，你說丞相他、他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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