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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龍剛才見顏輝領了人便往外走,心頭雖覺得失了面子有些不甘,但也暗自慶幸送走一個瘟神,眾混混更是不知道在心頭暗念了多少句阿彌陀佛、耶穌阿拉。眾人正圍在光頭身邊仔細檢視他的傷勢,陡然見顏輝又獨自返回,俱都面色大變,一臉警惕地盯著顏輝揣在風衣口袋裡的手。
此番顏輝去了顧忌,傲然立於酒吧中央,四周掃視了一遭,凌厲的目光所過之處,眾人紛紛埋頭躲閃。
顏輝存心想徹底解決麻煩,那容這幹混混躲避,當下運起瞬移的身法,一晃身突然出現在骨龍面前,揚手“啪”地給了骨龍一巴掌。
骨龍臉上吃痛,方才下意識舉起手想格擋。無奈顏輝的瞬移的身法一經發動,就不是他這種級別的人所能躲開的,等骨龍舉起手,顏輝已經退回場中悠然而立了。
那幫小混混只覺眼前一花,自己老大骨龍的左臉上便多出了一個巴掌印。
顏輝此番心存戲弄,出手之際並未動用真元,但他煉氣初成,體質早異於常人,所以雖然手上只是稍微加了一點點勁道,卻也把骨龍抽得眼冒金星,臉皮浮腫。
骨龍那曾被這樣欺辱過,更何況當著眾多手下受此侮辱,頓時火冒三丈,左手捂著高高腫起的左臉,氣急敗壞地用右手指著顏輝吼道:“操,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打的就是你,咋了?”顏輝說話間,再次施展瞬移,“啪”的一聲在骨龍的右臉上又印了一個巴掌印。
骨龍連挨兩耳光,兇性大發,怒吼一聲:“兄弟們,一起上,誰做了這傢伙,酒吧就歸誰。”
骨龍的最後一句話就像一劑烈性春藥,強烈地刺激著一幫混混的荷爾蒙。開心酒吧這塊肥肉大家從來都只是眼饞,從沒奢望過擁有。此時機會就擺在面前,只需幹掉眼前這人就能擁有“開心”!這年輕人雖然厲害,但畢竟只是一個人,群毆之下,說不定自己能撞到好運了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干混混在僥倖和貪念雙重作用下,頓時蜂擁而上,拳腳便如雨點般朝顏輝身上招呼過去,有幾個心狠手辣的傢伙還悄悄摸出了西瓜刀、鋼管之類的東西。
顏輝畢竟經驗不老到,猝不及防之下身上捱了幾下黑拳。
不過以他擁有三十年的真元的體質,那幾下給他撓癢癢也嫌太輕。橫豎無聊,顏輝也樂得當有人作陪練,於是放手跟這幫混混“混戰”起來。
顏輝運起瞬移的身法邊打邊閃,初時運用尚不純熟,捱了幾記冷拳不說,還被一瓶裝得滿滿的啤酒瓶擊中腦袋。不過除了弄溼頭髮之外,這點打擊對顏輝並沒有造成半點損傷。
躲閃了幾圈之後,顏輝的瞬移之法漸用漸熟,到後來反倒覺得這幫傢伙的動作慢騰騰的,就像電影裡的慢動作一般,以至於他可以輕鬆抓住空隙躲閃開來。
這一番打鬥對那幫混混來說不啻於拿命相博,但在顏輝眼裡卻是一次難得的實戰鍛鍊。到最後顏輝索性連真元也棄而不用,單靠瞬移身法躲閃,憑著自身氣力揍人。
待場中諸人全部倒地,再也爬不起來的時候,顏輝方才停下手來。
不理會滿屋的呻吟,顏輝揉了揉手指,緩緩走到酒吧中央,從地上撿起一截方才在打鬥中掉落在地的木棍,掃視了四周一眼,揚聲問道:“不是說贖人要錢麼?現在人我領走了,錢呢?誰來拿?”
場中一片哎唷連天的呻吟聲,沒有任何人回應。
“你,過來!”顏輝用木棍指著躲在牆角喘粗氣的骨龍喝道。
骨龍兩隻眼睛被打成了熊貓眼,鼻子也捱了顏輝一拳,正痛得淚流滿面,聽到顏輝呵斥,哪還顧得上要臉面,慌忙擺著手說道:“不要了,不要了。”
“哦?不要了?”顏輝幾步跨到骨龍面前,一棍捅在骨龍肚子上,骨龍發出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