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撞了邪的週末(第2/3 頁)
我意外的看著她,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半晌才說道:“我走了,欠你的錢一定會還給你,雖然晚了些兌現承諾,但並不是你所認為的不信守承諾。”
米彩沒有回應我,依然怨恨的看著我。
……
我離開了,我不知道米彩是不是還在哭,但卻知道待在那個被我弄的一片狼藉的屋子裡一定很不好受。
可正如她之前罵我的一般,我的確是個人渣,也是樂瑤口中的禽獸,禽獸似的不願意控制自己的情緒,人渣似的隨性妄為!
攔了輛計程車將自己的行李搬到一個能避雨的路邊涼亭下,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裡落腳,我現在身上剩下的錢也不夠去租房,住賓館更不是長久之計,而我唯一願意去借錢的方圓,也因為我昨天的不聽勸,對我有諸多脾氣,暫時拒絕和我聯絡了。
是的,這些年我只會找方圓借錢,我把他當交心的朋友,從來不介意將自己的窘迫和潦倒展現在他面前,而別人,我不會。
我好似忽然就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
……
點上一支菸,坐在涼亭裡的石凳上,看著來往的車輛我有些失神。
我的生活不該如此,可這兩年我卻像這座城市中的那群沉默佇立的樓一樣孤獨、無助的活著,這一切全部源於那個女人,我明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牽住她的手,可依舊固執的跳不出,離不開她的溫柔。
風吹的我有點冷,我從編織袋裡找出一條圍巾給自己繫上,終於擋住了些沒完沒了往我胸口灌的冷風。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我就坐在涼亭裡重複發呆和抽菸這兩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直到天色漸暗,才真正有了渴望被拯救的心情。
驟然響起的電話,讓我一驚,抹了一把臉,才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這個電話是板爹打來的。
板爹是我爸,為人古板、木訥,在一中小型國企的採購科工作了15年,進去的第一年就是副科長,15年過去了,他竟然驚天地泣鬼神似的沒能把那個副字給拿掉,這還不算什麼,更牛逼的是:明明採購科是一個可以撈油水吃回扣的部門,15年硬是沒見他收過一份禮拿過一分錢回扣,這份鐵板似的操守,讓他的同事紛紛私下尊稱他為板科,總算擺脫了副科的頭銜,於是我也在17歲那年與時俱進的改稱他為板爹,但他一直誤以為我喊的是“俺爹”。
接通電話,我聽到了板爹木訥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他對我說:“昭陽,我馬上到蘇州了,明天早上有個展會要參加,今天晚上到你那兒住一宿。”
我頓感苦逼,這個週末實在是撞了邪了,怕什麼來什麼,打死也不能讓板爹知道我混到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他雖古板,不代表沒脾氣。
我心念急轉:“板爹,你自己在車站附近找一個賓館住成嗎?我今天晚上和同事一起吃飯,時間肯定不會短。”
“你吃你的,鑰匙你不都放在門框下面的嗎,我進的去。”
“最近賊特多,沒放。”
板爹不依不饒的說道:“那就等等你,吃完飯別瘋玩,早點回來。”
“板爹,你看你坐了半天車,估計累的夠嗆,你就近找個賓館住得了,你來我這兒還捨不得打車,這會兒又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上你那胳膊腿兒也不經擠!”
我百般推脫板爹也不著急,最後說了一句:“你媽給你織了件毛衣我給你送過去。”
……
聽著“嘟嘟”的結束通話音,我愣了一愣,片刻反應過來,立馬肩上扛著行李袋,手中拖著行李箱向路邊跑去,張望著等待計程車,這個夜晚我還得住回那套現在已經屬於米彩的房子裡。
不管她願不願意,我也非住不可,要是讓板爹知道我現在的境遇,非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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