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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子表情有些怪異,結合陸景洲的風評更是想不通:「鼎華現在不是忙著收購百特的事嗎,他會有空過來接一個小區的人?」
「哎呀怎麼不會,都說了是順路,他們以前讀書時是室友關係好著呢,現在一起接回去怎麼了?人陸總人挺好的,沒外面傳得那麼不近人情。」張藺打了哈哈過去,趕忙把酒杯遞給面前的美女,不想東子繼續八卦挖掘,以免被扒出什麼對那倆人都不好,「kk啊,還不快敬敬你東子哥。」
美女從善如流地用纖纖玉手接住了酒杯,東子越想越奇怪,只是還沒等他發散細想,美人美酒就已經在面前了。
出會所的這段路並不長,走到地下停車場的車前也不過五分鐘。
這不長的路陸景洲卻覺得像走了五個小時一樣難熬,過去的畫面和情緒炙烤著他的大腦,他竭盡全力地想往外逃,可是整個人就像突然被困在了五年前的醫院裡。
他坐在病危的姥姥的床頭買完了回倫敦的機票,想同穆洋好好聊一聊,他沒有安全感他不知道這段關係的定義,他不知道他們未來,他們如何調和矛盾的這些事。可是在他終於下定決心的那一刻後,他在醫院裡等來的又是什麼。
陸景洲覺得心臟都被扯得發痛,情緒就像爆發前的火山,地溫升高,地殼在劇烈地震盪,那些炙熱滾燙的巖漿就要噴灑出來,可是卻因為地殼內部的融物質還沒受到最終的壓力而被徹底引爆噴發。
壓抑痛苦剋制,不自覺地靠近和身上背負的苦楚和責任就像是巖漿囊一般裹挾著自己。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大於地層的壓力,沿著斷層衝破這段千瘡百孔的關係。
把車門拉開後,陸景洲扶著穆洋,小心翼翼地將人放進了車的後座,可若是仔細看卻能發現他手背上因為剋制暴起的青筋。
在鬆開穆洋的那一刻,他正要起身,可是卻突然被面前的人抓住了手臂向下拉,陸景洲被突如其來的用力扯得一個踉蹌,一隻膝蓋跪在了後座的沙發和穆洋的身側,一隻腳踩在了車門外。
同眼前的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陸景洲被他眼裡的情緒燙得有些心驚,安靜的地下停車場,只有兩個人的車內,沉默在這場對視裡蔓延。
「醒了嗎?」陸景洲垂下眸主動打破了沉默,只是開口時聲音卻有些遏制的沙啞。
「陸景洲。」
穆洋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陸景洲。」
「嗯。」
「你來接我了?」穆洋看起來酒彷彿沒醒,笑起來時眼裡還有些被酒精漾出的迷朦,「你為什麼來……接我啊?」
陸景洲沒有開口,他主動的試探,穆洋的一切回應都彷彿在告訴自己,兩個人之間或許依然對彼此有藕斷絲連的情愫。可是推開包廂門的那一瞬間,裡面的聲色犬馬和酒池肉林,還有依然陪在穆洋身邊的那個人……他好像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兜兜轉轉一圈,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他從來沒走出過那張照片,沒走出過這段開始得荒謬的關係,也沒走出過從一開始身上就背著的枷鎖。
興許是一直沒等到眼前人的回答,穆洋突然變得有些暴躁,醉醺醺的聲音裡滿是怒氣:「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不回答我你為什麼要來?」
陸景洲按住了穆洋的手背,放輕了聲音安撫:「你醉得太厲害了。」
「我沒醉。」
穆洋突然又拉了一把陸景洲,這次讓男人直接同自己一樣跌坐在了後座。他軟綿綿地側過身攀在了陸景洲肩上,通紅著臉微眯著眼看向了氣息不穩的男人。
「陸景洲,你為什麼要來接我?」
「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陸景洲……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