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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斧子往後腰上一別,回頭看了看窗外,天已漸漸亮了,街上還是冷冷清清的看不見人,雨沒有一點下小的怔照,四濺的水滴從視窗密密的打在我的身上,雞啼聲隱隱傳來了。好美麗的景緻呀,誰能想到一會能成什麼樣啊。
我拔出那柄扶桑人的刀,把刀刃伸進雨裡,等刀身全被雨打濕後把它輕輕的貼在了臉上,那帶著水的刀鋒上的涼意把我躁熱的臉沁的很舒服,我閉上眼睛感覺著這片刻的安逸,然後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握拳又張開,張開了又握上,我驚嘆著雙手的靈巧,還從來沒這樣仔細的看過自己的雙手,左手四蘿一缽,右手兩蘿三缽,鄭雄說我的手相早晚是被人砍的命,看來他還真沒說錯,右手虎口上還有一道裂痕,那是跟安鐵虎交戰時被震傷的,現在還隱隱的疼著。
老天真是不簡單啊,能把人的身體創造的如此完美,可是人們卻用這樣完美的身體去殺人,去行惡,最難弄懂的就是人心,永遠都是那樣無法知足,捉摸不定。
不知何時,兩滴淚珠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凝視著這兩滴清澈的眼淚。又接了些雨水進來,兩下對比著,都是那樣清澈無瑕,都是那樣完美。這樣的心境還從來沒有過,我的生命中還從沒這樣安安靜靜的思索過,在過一會這安靜就不會在有了,隨之而來的就是殺戮,殺戮背後是一顆想吞併天下不惜殺父害弟的黑心,這顆心真醜惡,就是他才策動謝子輝謀反,就是他請來扶桑人殺自己的親爹,就是他讓天下百姓命如草芥,一會這顆心就派來人殺我了,殺就殺吧,我把該做的全做完了,我只是個卒子,既然已過了河,就沒有回頭路了。還有這最後的一關,我一定要死的風風光光的。
想到這裡我緩緩揚起臉,眼望著天邊翻滾的烏雲,嘴裡輕輕的念出了悍卒之六綱:悍卒者,知勝而不驕,遇敗而不亂,遇強則愈強,聞鼓既忘死,陷絕地而不驚,知必死而不辱。
念著念著,心中的悲傷恐懼全部化為烏有,無盡的殺意猛然湧上心頭,費勁的壓下向窗外狂吼的強烈念頭,伸手在外面接了幾把雨水洗了洗臉,洗過臉後我覺得平靜了很多,看了看眼前的幾道好菜,抓起一隻肥雞就開始啃,正啃得滿嘴冒油時就聽得遠處傳來雷鳴般的馬蹄聲。我暗暗叫到:到時侯了。
把啃了一半的肥雞扔到一邊,在我那件名貴的絲袍上擦了擦手,又舉起袍襟蹭了蹭油嘴,探頭向外看去。只見暴雨中一大隊騎兵如飛般衝進了城裡,我算了算,看上去至少有300 人,當前一人鐵盔鐵甲,手中提了把厚背大砍刀,身後一桿大旗被風吹的上下飛舞,那白底紅邊的大旗上寫了個大大的謝字。
看完後我頭嗡了一聲,吃驚的想到:難不成是謝文輝親自來的?。又覺得不太可能,他應該不會離開金陵城的。只見馬上這人抬頭看了看我掛的那面大孝幡,與邊上的一人低語了幾句後把手一揮,這隊人馬旋風一樣向小樓跑來,馬蹄聲震的樓板之顫,我暗罵自己粗心,居然忘了拿把弓來,不然老子死了也能拉上這人墊底。
隨著這隊人接近,我也看清了馬上的這員將,看上去不到30,迅速盤算了下叛軍中姓謝的將軍,我猜出原來此人是謝文輝的兒子謝遠山,心中打著主意如何能把他弄死,就見那謝遠山已來到了樓前,策馬圍著醉月樓轉了幾圈後只聽他高聲喊道:樓上扯幡者何人?。
我冷哼了一聲後向下喊道:好大的膽子,你父在我面前亦不敢如此說話,見了秦王還不下馬參拜?。
那謝遠山仰著頭看了我幾眼,問道:您就是秦王殿下?為何一人在此?。
我哈哈大笑道:我知你為何而來,不錯,這裡就我一人,我今天是特地等你來的。
只見謝文輝點手叫過個商甲打扮的小胖子問道:你來看看,他是不是李世民?。
這小胖子忙點頭道:沒錯,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