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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把復聲螺貼在耳邊,裡面傳來了海浪嘩啦啦的聲音,一陣海風呼嘯而過,微弱的呼吸聲隨之傳來,接著是一陣輕笑,他閉上眼睛便能想到那個笑臉有多燦爛。凡妮莎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ldo;西弗,西弗,西弗……&rdo;每遍的語調都不一樣,她似乎故意要膩歪他一樣。最後是一段停頓,他能聽到海鷗在遠處鳴叫,可能有艘遠洋的輪船駛過,那汽笛聲並不真切,凡妮莎悠揚的聲音近在耳畔,她彷彿就躺在自己身邊對著自己低聲耳語:&ldo;西弗,我愛你。&rdo;
斯內普不是個喜歡把感情掛在嘴邊的人,他一度不習慣凡妮莎每天早晚不厭其煩地和自己表白,可現在他多希望凡妮莎能在多留下幾句。這樣的話哪怕她真的不在了,自己也能抱著隻言片語終了此生。
他不假思索地使出守護神咒,一隻銀白色的蝴蝶從杖尖鑽了出來落在他掌心。
凡妮莎趁著夜色悄悄開啟窗戶,溜出了總部。蝴蝶不是適合遠途飛行的動物,所以她先幻影顯形到了霍格莫德村。一踏進村子,她就能感到撲面而來地熟悉感,她隱約記得很多個夜晚自己都是從這裡回學校。她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把變形後帶不走的東西都藏在那裡,加了驅逐咒、忽略咒和保護咒。
她搓搓手,緩解了恐懼,暗暗祈禱咒語能一次成功,搖身一變,一隻靈巧的蝴蝶從外袍裡鑽了出來。她費勁地煽動著翅膀‐‐當人的時候還沒發現,霍格莫德村離城堡有這麼遠。
城堡裡一片黑暗,只有三樓的一個房間還亮著燈。那裡沒給她帶來任何熟悉感,但蝴蝶的天性影響了她‐‐作為一個初學者,她還不能完全擺脫化形的影響,她向著唯一的光亮飛了過去。
那扇窗戶是關緊的,她落到窗臺上,呼嘯的晚風差點把她吹走。她竭力往窗欞邊挪動了幾步,這回可以清晰地看清室內的樣子。那是間烏突突的臥室,桌布是黑色的,地板和雙人床的木框都是深棕色的,帷幕和床單全都是墨綠色,牆上乾乾淨淨的沒一點裝飾,只有正對著床的位置有一面書牆,裡面也都是泛黃破舊的大部頭。床上有隻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的銀色蝴蝶繞著什麼在翩翩起舞,凡妮莎仔細辨認了片刻,才注意到那裡坐了個人。他身著一身漆黑的睡袍,頭髮油膩膩地遮住刀削般稜角分明的側臉,也不知道一動不動地坐了多久,像一株一直生長在黑暗中的植物。
老實說他沒什麼特別的,不如西布萊克英俊,也不如盧平儒雅,更不如他們描述中的波特不羈。然而凡妮莎的目光不自覺地被他吸引了,好像他是世間唯一的光亮,自己只想奮不顧身去飛蛾撲火‐‐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硬生生地撞在玻璃窗上。
如此細微的聲響還是驚動了那個人,他警覺地看了過來,凡妮莎的體型太小了,他沒有注意到。凡妮莎卻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那雙黑曜石般剔透的雙眸烙印在心裡,她認出了這個人,西弗勒斯&iddot;斯內普。
只見男人快步走到床邊,凡妮莎害怕地鬆開了纖細的腿,任由自己隨著風消失在夜空中。
凡妮莎躺回床上時,心臟還在砰砰直跳,斯內普的臉在她腦海中縈繞不去。之後的幾天,她都沉浸在這段短暫的相逢裡,好幾次切菜差點切到手。莫莉後怕地把她請出廚房,讓她多休息休息。
唐克斯搬到了父母家,她快要生了,盧平費心費力地兼顧著任務和家庭,很少來總部。凡妮莎晚上溜出去就更輕鬆了。
週五的時候,凡妮莎用同樣的方法潛進霍格沃茨,直奔三樓校長室。斯內普這回坐在了書牆旁邊的皮質扶手椅上,腿上攤開了一本書,羽毛筆被夾在中間,他一直蒼白的手託著腦袋,又是半天都沒有動靜。忽然他的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