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頁(第1/2 頁)
她可總算恢復了幾分活力。
無名口中卻道:「也是這個道理。」
手勁便鬆了些許。
初念慷師父之慨,豪氣地取了一根整參,去營帳外的小爐子上,親自為世子熬參湯。
世子昏迷了三日,一直不見醒,期間也發了幾次高熱,好在有無名在,每次都化險為夷,他說:「雖然暫時不見清醒,但只要細心照料,應當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至此,初念才稍稍鬆了口氣。
幾日後的傍晚,大營外傳來一陣喧譁,初念叫那年輕軍師出去打聽,原來是季輕他們回來了。
那日季輕率軍追擊皇甫述的殘部,雙方在錦城外的肖陽縣遇上了,大戰了一天一夜,蜀軍全軍覆沒,算是徹底被擊潰了。
季輕耽擱了許久,只因在傷亡的蜀軍中,並沒有看見皇甫述的身影。
這賊廝,不知道什麼時候逃走了!
季輕想追,但天大地大,誰知道這人逃到哪裡去了。領著大軍做這事也很累贅,他乾脆先帶著士兵們回到大營交差。
皇甫述雖然敗逃,但他短期內是沒了對抗朝廷的能耐,剩餘的幾座城池少了他的支援,被朝廷收復只是時間的問題,已經沒了太大威脅。
季輕作為副將,代替昏迷的世子給京城送了訊息。
蜀地的叛亂至此分崩離析。
朝廷的詔令來得很快,皇帝指派了包括季輕在內的幾個將領分別領兵,儘快收復剩餘的城池,又點名初念和軍醫們好好照料重傷未愈的世子,如果情況允許,即刻帶他回京休養。
世子的情況短期內不宜長途跋涉,季輕給京城又回了信說明,他還想辭了皇帝給的躺賺軍功的平叛差事,自請帶人去搜查皇甫述的下落。
此前,皇甫述癲狂的狀態令人不安,季輕總覺得,留著這個人,便是留了個禍害,保不齊哪一天能鬧出什麼始料不及的禍事來。
初念同意季輕的想法。
但她卻認為,皇甫述未必已經遠走高飛。
他從割據一方的反王,淪落到人人喊打的逃犯,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她和師父、還有世子所為,以這個人的性格,他絕不會放得下一切恩怨,只為苟活於世。
他一定躲在某個角落,且沒有走遠。
季輕聽她這麼一分析,覺得很有道理。
可回想起來又覺得毛骨悚然。當初他就是派了鷹衛刺殺世子,自己躲在暗處放冷槍,害得世子至今昏迷不醒。
倘若再放任他藏身在暗處,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
初念想了想,道:「我有一個主意,需要你們的配合。」
季輕忙道:「說來聽聽。」
初念去了世子先前的營帳,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精美的匣子。季輕看著那匣子,不由道:「這不是……」
初念開啟那匣子,露出其中的物件。
正是兩年前,她送給世子的那張面具,拓在世子臉上做出來的,與他臉型一模一樣的面具。
初念送給世子的禮物不多,但每一樣,都被他帶在身邊。
這面具也時常被他拿出來把玩,只是這張臉與他自己一個樣,戴與不戴沒什麼差別,倒是叫季輕時常取笑他。
季輕隱隱有了一些想法,問道:「你打算用這面具,做什麼?」
初念將那面具附在自己的臉上,清了清嗓子,變了聲音:「就用本將軍?這張臉,將他引出來,如何?」
季輕聽著世子熟悉的嗓音,看著眼前矮了數寸的世子,雖然此前他曾經看過這一幕,時隔兩年再看一次,依舊覺得離奇。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嚥了咽口水,道:「我覺得,此計,甚妙!」
當日,朝廷軍駐紮的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