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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鬢廝磨了幾日,宛如連體嬰一般誰也捨不得離開彼此。
到了這舉國同慶之時,仍舊要一同出現,光明正大地君(nue)臣(gou)相(fa)得(tang)一番。
梁剎後位空懸,不,應該說是後宮中空置多年,然而他畢竟剛剛從舍掉一顆求佛出家的心,誰也不敢管他私事,生怕他一不高興又想著要墜入空門了。於是此時,梁剎就索性命人將千秋歲上後位撤了,在那後位的地方擺上另一張精美座椅‐‐太尉專座。
雖說千秋歲上不同於平常上朝,沒有太多君臣之分,但沒有太多,也還是有一些,韓貅如何肯坐?
於是梁剎便不管韓貅的推辭婉拒,拉著他的手一步步將年輕俊美的太尉大人送上側座,還義正言辭道:&ldo;得君國士無雙,乃朕平生有幸。朕與大晉上下臣民,都該感謝上蒼將太尉送入凡間,護我大晉一世昌平。太尉不願受這御座之禮,莫非是不願繼續庇護我大晉?&rdo;
&ldo;貅何德何能,能當得起陛下如此誇獎,不過是盡己所能,盡己所能。&rdo;
一頂高帽扣下來,韓貅只能&ldo;無奈&rdo;接受這個位子,只是眼角眉梢,在只有梁剎看得到的地方,卻透出半嗔半喜之意。而看下首那位目睹這一切的太常韓昫,已然是為自己兒子受到皇帝如此看重,而激動得渾身發顫。
得君如此,才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觥籌交錯,杯盞推移,直至夜色闌珊,韓貅與梁剎兩人相攜步於中庭,雖靜默無言,但相互扶持中透出的溫馨與親近,卻勝過千言萬語。
忽然一陣風颳過,平靜的池水上帶起陣陣漣漪。韓貅心有所感,下一刻,便有智腦提示趕到。
他眼眸含煞,半是為兩人得來不易的相處時間被人破壞而著惱,半是為了這位不速之客本身。當即便冷聲道:&ldo;妖風既至,定有鬼祟。&rdo;打了這麼多年仗,便是泥人都會染上些許血性。就算上輩子韓貅還是妙相那樣的&ldo;得道高僧&rdo;,但這一世沒了妙相那身體模板的限制,本就心懷仇怨,可謂戾氣頗深。
這一出口,便能感到殺氣騰騰。
梁剎雖未感知到什麼,但聽他一說,便知道定有不妥之處。立時兩人便停下來,靜靜等待著那位不速之客的降臨。
&ldo;阿彌陀佛,韓施主未免戾氣太深。&rdo;
只聽樹搖影動之間,陰影處步出一人,身披袈裟,一手豎起至胸前念著佛珠,一手持一盞宮燈。借著燈影搖晃,可見此人生得寶相莊嚴,雪白的長眉似乎都帶著慈悲,慢說本就佛法精深的梁剎,便是普通人見了,恐怕都會油然敬慕。
然而……誰讓他之前故作玄虛呢?又是風又是水,還要&ldo;千呼萬喚始出來&rdo;,被韓貅一句打為&ldo;妖風&rdo;、&ldo;鬼祟&rdo;,再姍姍登場,難免就讓梁剎想到‐‐此人是誰,為何能入宮,又為何要等在此處?
有些事,不能細想。
原本的莊嚴寶相,現在卻蒙上一層陰影,梁剎雖合十還禮,但眉眼中已然沒有這位高僧期待的&ldo;痴怔&rdo;。
高僧上下打量一番,便長嘆一聲:&ldo;痴兒,你既與我佛有緣,為何遲遲不肯歸位?紅塵隨美,卻也不過須臾彈指,藍顏枯骨,百年成空,豈可戀棧?&rdo;
機警如韓貅,早就在此時悄悄運起體內靈氣,此時當即感受到有一股特殊玄妙力量透過這高僧的話語要鑽入梁剎的體內。心隨念轉,轉眼間曾經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隱隱似乎有了開啟的法門。只是現在不待細思,他運起靈力灌至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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