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衣冠冢(第1/2 頁)
司馬貴急匆匆的一路趕回家,沒有看到司馬明月,倒是看到了靈堂。
王婉給司馬明月佈置的十分有排場,嗩吶吹的肝腸寸斷,鼓敲得震天響,專業哭靈的人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司馬貴死了。
靈堂裡,王婉的聲音最大,哭的最傷心:“我的女兒啊,我的明月啊,你怎麼就走了啊?你讓我這個做母親的以後怎麼活啊......”
知道的,是做戲。不知道的,還以為司馬明月和後孃的關係多親厚。
當然,王婉的眼淚是真的。
她心疼僱殺手的十二萬,早知道水匪會洗劫她坐的船,何必花冤枉錢?
她哭自己命苦是真的,嫁給司馬貴,表面風光而已,實際上,司馬貴心裡並沒有她,這些年,孤獨的滋味不好受啊!
她哭司馬明月死的太晚了是真的,十六年了,這個禍害終於沒了,往後,司馬貴偌大的家業,都是自己女兒曦月的。
司馬家裡裡外外,前前後後,只有一個主子了,一個繼承人,那就是自己的女兒曦月。
寧熙和霸佔著司馬貴的心又如何?死了。
司馬貴和司馬明月的關係緩和了又如何?也死了。
還是曦月說得對,何必和死人計較,死人是虛的,如果和死人計較,自己這個活著的人,永遠都是輸家,但活著不一樣啊,活著就有花不完的錢。
王婉哭著哭著,就很想笑,一想到司馬明月死了,不管是寧熙和的錢還是司馬貴的,都是自己女兒的,就想指著靈堂上司馬明月的牌位放聲大笑,看看,這就是你這些年囂張跋扈付出的代價!
人啊,命裡有財,不一定有命花啊!
可她不能笑,因為下人剛剛來說,司馬貴回來了,正在向著靈堂的方向而來,她不僅要哭,還要哭的肝腸寸斷。
“我的女兒啊,我的明月啊......”
司馬貴踉蹌著走進靈堂,就像沒聽見王婉‘肝腸寸斷’的哭聲一般,直勾勾的看著棺材,他不敢相信,裡面躺著的是他的女兒。
怔愣了半響,他才顫抖著命令盧耿正:“開啟。”
王婉一聽司馬貴要開館,跪行至司馬貴面前,哀求著:“老爺,明月已經去了,咱們就別再打擾她了,好嗎?”
此刻的司馬貴,哪裡聽得見王婉的聲音,他不相信女兒就這樣沒了,他要親眼看看,他不相信,也不想相信,他好不容易才看見的女兒就這樣沒了。
如果女兒真的就這樣走了,他死後,有什麼臉面對熙和?又如何面對他虧欠了十六年的女兒?
盧耿正上前,朝著棺槨行了一個禮:“對不住了,大小姐。”
說完便招呼著人上前準備開館。
王婉還想阻攔。
盧耿正說:“對不住了,夫人。”他只聽司馬貴的。
從內心來講,盧耿正也希望司馬明月活著,畢竟他和哥哥盧耿直是寧熙和半路救回來的,屬於寧家的人。
盧耿正開啟棺材後,叫了司馬貴一聲“老爺’,而後帶人退到一旁。
司馬貴盯著棺材半響,才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每一步,好似千斤重,每一步,都是希望和絕望在交織,每一步,他都在祈禱,只要不是他的女兒,只要他的女兒還活著,他必定捐更多錢用來做善事,老天,求你了,可憐可憐我這個父親......
從門口到棺材,也就十來步的距離,可就這十來步,司馬貴好像走了一輩子,待到棺材跟前,司馬貴顫抖著把住棺材沿往裡面一看,哪有司馬明月的影子?
只有司馬明月的衣冠而已。
這???
司馬貴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呆呆的站了半晌後,轉身死死的盯著王婉,厲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