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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謝爾陷入了沉思。突然他問我：

&ldo;安東，你怎麼看?&rdo;

&ldo;不知道，&rdo;我如實相告。&ldo;失蹤還是死亡……我不知道對親人來說哪種情況更容易接受。&rdo;

&ldo;給他們下葬吧，&rdo;格謝爾吩咐。&ldo;還有時間，容我們再考慮考慮。也許我們會悄悄地掘屍檢驗並把他們歸還給自己的親人。給每個人都編個故事……他們都有證件嗎?&rdo;

&ldo;都有。證件單獨一疊一疊地放在一起。很整齊，很仔細……&rdo;

仔細這個詞深深地刺痛了我。

是啊，他一直是個仔細的人。在牆上鑽孔的時候，他會鋪上聚乙烯的墊子。鑽完後會仔細清掃地板。

&ldo;我們怎麼會居然沒發現呢?&rdo;格謝爾悲痛地說。&ldo;怎麼把他放過了呢?吸血鬼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殺了五十多個人!&rdo;

&ldo;他們都是……外地人。來自塔吉克，摩爾多瓦，烏克蘭……&rdo;加里科嘆了口氣。&ldo;都是些勤快人，來莫斯科打工掙錢的。他們屬於非法打工，自然不會登記。他們在公路沿線有暫住地，待上一兩天，就會被僱傭。那人是建築師，對嗎?他認識大家，大家也知道他。他可以跑來說需要五個人手。他就像在挑……牲畜，選好了就帶走。過一個星期又來尋覓新的目標……&rdo;

&ldo;是不是有這種專門浪跡天涯的人?&rdo;格謝爾問。&ldo;到目前為止已有五十多人失蹤了，難道就沒人想起來要尋找他們嗎?&rdo;

&ldo;沒人，&rdo;加里科嘆了口氣。&ldo;變態卑鄙的傢伙……可能不是一下把他們全都殺掉……殺一個，再殺一個，其他人就排隊等著‐‐一天、兩天、三天……就在這間屋子裡，他把被喝乾血的人放進兩個聚乙烯的袋子裡，堆在牆角，這樣就不會發出臭味。那兒的一排暖氣都關了的。顯然，冬天的時候他就開始……&rdo;

&ldo;我真想殺個人，&rdo;格謝爾含糊不清地說。&ldo;最好是吸血鬼。但隨便哪個黑暗使者也行。&rdo;

&ldo;那就拿我開刀吧。&rdo;扎武隆漫不經心地推開加里科，走進紹什金家的客廳。他打了個哈欠，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ldo;你別逼我，&rdo;格謝爾仍然看著窗外，低聲地說。&ldo;否則我可把你的話視為決鬥戰書了。&rdo;

屋子裡死一般的寂靜。扎武隆皺了皺眉，變得嚴肅起來。他還和平時一樣穿著西服，但沒打領帶。不知為何，我覺得他是為了表示哀悼而有意選擇了黑西服和白襯衫。

看著這兩個年邁的他者，我和奧莉加惟有默默地等待。地球六分之一大陸所有一切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他們手中。

&ldo;格謝爾，這只是一種說話的方式，&rdo;扎武隆仰靠到沙發背上，眯著眼說。&ldo;你認為我對這個……這個非常事件很瞭解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格謝爾斬釘截鐵地回答。但從他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他很清楚扎武隆與此事無關。

&ldo;那我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