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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妝……這名字可不大好。」秦艽口中念著小九的名字。
喧鬧的場面很快被接下來上場的紫蘇壓了下去。這姑娘是秦艽捧起來的,眼睛一望秦艽在二樓的位置坐著,也沒在雅間,心裡還是有著幾分欣喜的,可惜秦艽卻已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雪白的手臂抱著一把琵琶,微微福了福身子,往那小凳上一坐,以指尖撥弄琵琶,微啟紅唇唱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一曲剛畢,戲樓裡喝彩的聲音幾乎要將頂子都掀翻了。旁的僕役和牡蠣打趣道:「您家那位角兒和紫蘇姑娘也有的一比了。」
諷刺的正是小九剛剛上臺出醜的事兒。
牡蠣臉上一紅,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多嘴的東西!」
單單要講紫蘇,那可真真生了副小家碧玉的模樣,一眉一眼自然是含了千種風情在裡面,任誰看都不像是風塵女子。學了新曲子,也是紅著臉頰小聲對秦艽講「我給您留了位置」,秦艽喜歡的就是她這份乾淨,哪怕是經過粉飾。而秦艽中意的小九,也是生著張純淨面孔,偏他在戲樓裡無依無靠,打小被人欺負怕了,看人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總有股子偷著看的意味。哪怕賣的都是那份純真,和紫蘇一比,小九也是萬萬端不到檯面的那一個。
這邊紫蘇剛到後臺,秦艽的副官韓陽便帶著一眾背槍計程車‖兵先走了進來,秦艽這才慢慢踱著步來到紫蘇面前,將一束花交到了她的手中:「今天紫蘇小姐唱得真不錯。」
紫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後臺這麼亂,您怎麼到這裡來啦?」
秦艽微笑著一邊和她搭話一邊環顧後臺。明明那麼多忙進忙出的小僕丫頭,他卻一眼看到剛剛卸了妝的小九。那是個少年人模樣的孩子,清秀的很,生了副好皮囊,偏偏喜歡窩著身子,用眼角瞟著四周,難怪不討喜。要秦艽看,還是在臺上唱戲的時候要自信一些。
「九爺,您來啦!」這麼大的陣仗,也就秦艽搞得出。桃源一進到後臺就瞧見,連忙討好的沖他笑著,忽的一瞥,小九正在角落裡磨磨蹭蹭的收拾戲裝,又想到今天惹出的亂子,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向秦艽告退了一聲,便直接來到小九面前:「你這混小子!我千叮嚀萬囑咐還是出了差錯!你怎麼就死狗扶不上牆呀!」訓了他半天,又沒瞧見牡蠣的身影,更是氣得鼻子都要歪了「牡蠣那死丫頭呢?」
小九不敢拆她的臺,抿著嘴搖了搖頭。
桃源猜到那丫頭也是偷懶去了,恨鐵不成鋼的用指頭指著他:「殘妝啊殘妝,她橫豎是一個使喚丫頭,你不懂千老闆把望月砂的丫頭指給你是什麼心意嗎?榆木腦袋!」說著,他還是沒忍住,狠狠地戳了一下小九的腦門「拿出點兒做主子的氣派,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小九的聲音好像蚊子在哼哼。
桃源也清楚小九的性格,就是這麼個唯唯諾諾的人。他嘆口氣,煩躁的揮揮手:「行了,行了,看到你就心煩!出去做事吧。」
小九趕忙點點頭。隨著他轉過身向外走去,那些個唱曲兒的,彈琵琶的,等等,等等,都用輕蔑的眼光瞧著自己。立時,他羞怯的雙頰通紅,頭都抬不起來,想要立刻逃離,卻差點兒撞到秦艽身上。
韓陽黑著一張臉,惡狠狠的推開小九:「走路仔細點兒!」
小九踉蹌了幾步,抬頭一看是秦艽,想到自己在臺上被他用那樣可怕的目光注視著,渾身就控制不住的抖得像篩子一般:「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給您賠個不是!」
「沒事沒事。」秦艽笑吟吟的拍了拍韓陽的肩膀,好脾氣的對小九道「該由我對你說聲抱歉才是。我的這位副官嚇到你了吧?」
和這個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小九的心臟都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儘管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