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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借你吉言,哪天我要真成什麼總了,一定第一個請你們吃大餐。&rdo;
和陳瀚告別後,章沅和陸希回宿舍去,直到兩人洗漱完,任小頡也沒回來,只剩下兩個人的宿舍比往常的任何時候都顯得安靜。
學校的生活臨近尾聲,已經全然沒有學業上的壓力,章沅拿任小頡的應急燈趴在宿舍的床鋪上熬夜看小說,陸希則被那滿室昏黃的燈光攪得一夜未眠。
第二十章
答辯之後,便是畢業典禮。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大學畢業典禮是一場青春的謝幕。
有很多東西可以重來,可是這重要的四年,已是一去不復返了。
每個人的表情都或多或少是複雜的,那其中有釋然,卻也有凝重,有激動,卻也有迷茫。
穿上夢寐以求的學士服,手持系主任頒發的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這一刻,等待了四年,努力了四年,真的到來了,卻好像夢一般不真實。
畢業典禮,是隆重而樸素的。
任小頡被選作師大新聞系的優秀畢業生代表上臺發表了演講,短短的十分鐘講稿,卻讓她數次哽咽。
陸希知道,她心裡一定有著不甘,有著埋怨,但是她的哽咽卻一定不完全為了這些,她的發言內容,不似模版般刻意呆板,回顧自己從入校到畢業的心路歷程的時候,娓娓道來,就像敘述了一段青春故事,談到對母校的祝福,她的眼裡幾乎含著淚光,那份眷戀和不捨,已渲染了每個人的情緒,大家都凝神靜聽著,誰都沒有任何的不耐。
章沅抹眼淚的時候,看見紀文心的身影悄悄從禮堂走了出去,便拿胳膊肘撞了撞旁邊座位的陸希,陸希順著她目光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抹瘦削清麗的背影正從禮堂東邊小角落的出口消失。
紀文心的背影有些僵硬,也有些落寞。
她這樣悄無聲息的從畢業典禮上走開,也許,她們和她告別的機會也沒有了。
果然,系裡分班照畢業照的時候,陸希發現,女生隊伍裡獨獨缺了紀文心,而任小頡剛剛發表了一次令所有人動容的畢業演講詞,臉上的凝重抑鬱也似被沖淡了些,大家齊聲喊 &ldo;茄子&rdo;的時候,她很自然地豎起了剪刀手。
畢業生正式離校的這天,男女生宿舍無一例外的遍地狼藉,男生雖說生活用品沒有女生那麼多,那麼累贅,可四年生活下來,他們也在宿舍留下了屬於他們的痕跡,菸頭,啤酒瓶,臭襪子,果皮垃圾,宿舍管理員前來收繳宿舍鑰匙的時候,止不住沉著張臉在走廊裡唉聲嘆氣一番。
女生相比男生而言,顯然相對乾淨些,然而由於平日裡生活用品比男生雜亂,搬宿舍就沒男生那麼利索輕鬆,一些有男朋友的女孩子這個時候都叫來自己的男朋友做幫手,像陸希和任小頡這樣的單身女,則只能凡事親力親為,順東西,打包裹,處理廢舊物品,忙活一通下來,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有學妹乘著最後的機會來畢業生宿舍淘寶,陸希和任小頡就把一些不用的教輔資料以低價轉讓,水瓶,風扇,電飯煲這些還能派上用場的生活物品,她們自然是留著日後再用,任小頡桌上的應急燈和gre詞典被一位大一的戴眼鏡的學妹看中,她還有些捨不得,可一想到畢業以後得租房子,在大公司上班至少還要買些像樣的化妝品和新衣服,處處都得花錢,她又咬咬牙,兩樣東西以五十元成交了。
這個戴眼鏡的大一學妹向她們打聽二手腳踏車,任小頡想起陸希停在宿舍樓下稍顯老舊的那輛,便把她悄悄拉到一旁,勸她開個合適的價格把它轉讓,陸希卻連連搖頭,其實畢業前的這段時間,曾有不少低年級的學生來詢價,都被她以&ldo;這車是我男朋友的,我賣不了。&rdo;的理由給輕鬆擋回去了,這回在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