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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房屋有沒有人居住是能一眼看出來的,哪怕是同樣長滿了野草野花,氣質上就是會有所不同。
到了森嶠曾經的房子前,風下車看著,一時竟有些恍惚。
野草幾乎遮蓋了進門的階梯,將柵欄也圍滿了,窗戶緊緊關著,瞧不見裡頭的模樣,卻能感覺出一種死氣沉沉的氣息瀰漫。
記憶裡,這棟二層小樓很高大,很漂亮,如今看著卻有種垂暮老人般的錯覺,好像也沒有那麼高大了,連門都矮小許多。
是因為在這裡生活時,自己年紀還小的緣故嗎?
風茫然地看著,森嶠將車停好,推開了柵欄的小門。門一下就壞了,森嶠有些尷尬,踩過荒草上了階梯,想開門卻發現又一個尷尬的事實。
指紋鎖早就沒電了,他也沒有鑰匙。
風一下笑開了,領著森嶠繞去後院,從後院通往廚房的位置,開啟了一扇小窗戶。
森嶠看她:「上回你偷跑過來,就是從這裡進去的吧?」
風道:「這扇窗戶一直關不嚴,你們都沒發現。」
好在風還能鑽過不大的窗戶,從裡頭開了門,放了森嶠進來。
屋裡有一種黴味和灰塵味混合的氣息,他們開窗通風,窗簾被晚風呼地一下扯起來,彷彿整棟房子一下活過來了,快落山的餘暉懶洋洋的灑在窗欞上,讓風的心頭猛地升起一股酸澀。
森嶠抱著她,他們看著客廳、餐廳還有廚房。
彷彿很多年前的他們還定格在某一時空裡,安哥拉在廚房做飯,風穿上不太合身的校服,被迫綁上粉色蝴蝶結,黑著臉坐在餐椅上,因為椅子太高不得不晃著兩條腿,等著安哥拉給自己端牛奶和麵包。
森嶠則從外頭跑步回來,脖子上搭著毛巾,尾巴卷過水杯咕嚕嚕灌下水,笑著跟不耐煩的風打招呼。
往日種種說不上好還是壞,但有些細節,總是值得人想念。
「我去給門鎖換電池。」森嶠低聲道,「然後打掃一下房間。」
風回過神:「我去聯絡茉莉。」
話音未落,街上有車聲響起,隨即停在了門前。
下車的是端午、茉莉、重陽、雲象、十字架和陳宣。
全是熟人。風手扶在門框上,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念舊情的人,甚至某些時候還格外涼薄,但此刻卻感受到了歲月沖刷而過的荒蕪和無力,一些回憶突如其來,猶如浪潮湧來,淹沒曾經乾涸的土地,令她手足無措。
原本對遠冬城的陌生感,因為這些舊人的存在而突然消失了,熟悉的、安全的、被自己所掌握的感覺回到了心中。
她沒有「家」,這時候卻生出了「回家」的感覺。
「風。」茉莉笑了,主動走來,張開了手臂,「好久不見。」
陳宣哽咽,頭髮已花白了,一條腿有些瘸,拄著柺杖罵:「你還知道回來啊!」
風想笑,卻突然紅了眼眶。
她同茉莉狠狠抱了一下,十字架也跑了過來,三人抱在一處。
十字架在風心裡向來是灑脫又乾脆的,但此刻聽著十字架的哭聲,風心裡狠狠揪了一下,小聲道:「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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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侶甜甜。-3-
第189章 番外十三 風x森嶠
老沙是在運送貨物的途中意外身亡的,他意外捲入了奧斯克魯和歐姆之間的爭鬥中。
近年來奧斯克魯和歐姆的爭鬥愈發微妙和激烈,有保守派就有極端派,極端派又以樓駱、有夕為首,遠春城打了好幾年,三個城市被歐姆佔據,剩餘的城市駐紮著奧斯克魯,星州作為樓駱的主城,現在是奧斯克魯的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