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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或許不一定了解自己的喜好,但她一定了解男人的心思。
但紀詢依然興致缺缺的收回了目光。他沒有說話,舉動卻不亞於說了聲「就這」?
傑尼大感不解:「這樣等級的美女你還看不上?你想要的是月宮嫦娥嗎?」
「你覺得兩性關係是什麼?」紀詢問。
「……呃,互補、陰陽、缺一不可?」這是傑尼的樸素邏輯,男人天然喜愛美女,女人當然追逐帥哥,如果有誰不打算這麼做,那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也許吧。」紀詢漫不經心,「還有,征服。」
「征服?」
「女人征服男人,或者男人征服女人。」紀詢說,「有時候你以為你征服了一個女人,實際上,『哈——獵物終於上鉤了』,女人這樣微笑。」
傑尼瞪著他。年輕的酒保對這樣的論調不以為然,他只弄明白了一件事:「所以你對她不感興趣?我覺得你會後悔的。」他嘟嘟囔囔,低落了一瞬間,又振作起來,「還有一個!」
「哦?」
「還有一個,也超——級——」
「我來猜猜。」紀詢不讓傑尼賣關子,「是男人?」
傑尼瞪他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你怎麼知道?!」
「你託盤上的紙條有古龍水的味道。」
「女人也能用古龍水!」
「還有中華煙的味道,女人總不會抽這種烈口香菸吧?」
傑尼搖擺了下,他託著盤子的手臂往上抬了抬,鼻翼也跟著抽一抽,正在仔細辨認盤子裡的味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神色變得信服,在他開口之前,紀詢悠悠笑了。
「真信了?騙你的哦。」
「……」傑尼。
「你有福爾摩斯的鼻子啊,還能在酒吧十級災難的空氣裡聞出味道依附在什麼上面?一個很簡單的推理,你已經向我推薦了今天最漂亮的美女,那麼還能讓你激動的,就不是女人,不是女人還能是什麼?」
傑尼跑到一旁自閉去了。
紀詢從後敲敲他的肩膀,傑尼挪開,不理他,紀詢索性拍了下人:「給我一杯龍舌蘭日出……不,兩杯吧。」
他向前走去,酒吧裡有吸引他注意的東西了。
一杯海洋之星放在吧檯上,其蔚藍透亮的色彩,一如竊賊偷走了世上最澄淨的海之心,並盛放於此,獻媚美人。
美人修長的手碰觸杯柄,那一汪淺淺的藍便立時俯首稱臣,急促吻上指尖。於是主人恩賜了這個吻。他低下頭,緋紅的臉頰透著醉態,左眼角下一顆小小淚痣,模糊了他的性別與年齡。
他看著著實年輕,漆光的皮衣自帶幾分野性和疏離,但他有張純白如雪的面孔和精緻如畫的眉眼,就連上邊的緋紅的魅惑也如此嬌艷無辜。
但坐在他身旁的人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是個乾瘦的男人,年紀倒不大,但尖嘴猴腮,未老先衰,精神委靡,面貌簡陋,從頭到腳都沒有值得一提之處,假使外貌也要被分作三六九等,青年毫無疑問是貴族等級,而這乾瘦瘦猴,則勉強算是貴族身後的跟班吧。
這樣不搭調的兩個人坐在一處,早已吸引了周圍人暗暗的關注。青年手中的酒就是瘦猴給送的,瘦猴一路注視著青年手中那杯酒,不住地勸酒。
眼看青年終於要將酒喝下,瘦猴急迫的視線也走到盡頭,綻出一絲驚喜來。
但趕在那蔚藍的酒真正進入青年口中之前,紀詢攔住了人。
他用了巧勁,淚痣青年手中的海洋之星變成龍舌蘭日出,冷淡的藍色換成跳躍的橙紅,青年身上最後的冷意被驅散。
「你幹什麼!」青年開口之前,瘦猴先火急火燎的跳起來,「我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