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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瑤一下子軟了下來:「好吧,都是我的錯!」
阮茂學收了一房姨娘不關她什麼事,可是被阮茂學收了房的這名姨娘,竟然是貼身服侍阮清瑤的丫鬟常小玉。
當初阮清瑤固執己見,送走常嬸兒,卻將常小玉留了下來,沒想到就是這常小玉爬了阮茂學的床,還被下人們都撞見了,鬧到阮茂學不得不將人收房,才勉強將這事兒平息。
「父親愛收什麼人就收什麼人,娶一房姨太太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做子女的,難道還攔著他不成?」阮清瑤嘟噥著說。
阿俏卻差點兒啐她一口,「拜託你動動腦子,這事兒現在大約還被捂著,沒傳揚開來,若是真傳出去了,第一個倒黴的是你,毀的是你的名聲。」
阮清瑤被阿俏一句話喝懵了,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登時垂頭喪氣起來:說來也是,她自己的爹,收了個房裡人,偏生還是她的貼身丫頭,是她生母陪房的女兒,甚至比她年紀還略小一點兒,要是傳出去,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還有,那位口口聲聲要代替你娘好生照顧你的常嬸兒,遇上這種事兒,還不趕著回咱家來麼?」阿俏真是恨,要是當初她能堅持一下就好了,那位常嬸兒,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阮清瑤想到這裡,不由得也氣白了臉平生就只有她算計別人,沒有別人算計她的道理,這回真被人算計到自己頭上來,阮清瑤覺得自己的臉面早就丟了一地,全丟光了。
第94章
因阮家出的這樁事乃是家醜,所以次日阿俏與阮清瑤匆匆離開惠山,其中的緣由並未與旁人細說。
周逸雲對阮清瑤不肯繼續陪她散心的事實十分不滿,加上厭惡阿俏,索性在惠山留下來照顧兄長養傷。阮清瑤向她辭行,周逸雲只嗆回一句:「你反正對什麼人都不上心,我又算個什麼?」
阮清瑤心想,她費了這麼多功夫陪朋友散心,倒頭來反倒落這些個牢騷,心頭也窩著一團火,當下就催著阿俏趕快走。
阿俏卻多少有些不捨,她在惠山生活了這麼久,乍一離開,心裡頗有些難過,一步一回頭,與相處了多時的西林館眾人和小范師傅他們揮手道別。沒走多遠,阿俏偶一回頭,突然發現周牧雲遠遠地立在高處,抱著雙臂,望著自己。
昨天周牧雲受了些傷,此刻他頭上胳膊上兀自縛著繃帶,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狽,不過行動無礙罷了。這人遠遠地立在一處土丘上,抱著雙臂,板著臉,只管望著阿俏。
阿俏瞥他一眼,只見這人眉宇之間惱意已去,所餘大多是惆悵。阿俏便猜是鄧教授夫婦已經尋到他,將前情後果都說過了。
想到這裡,阿俏便乾脆大方地伸出手,沖周牧雲揚了揚,然後瀟灑地一扭頭走人。
周牧雲則始終黑著一張臉,見到阿俏別過身子,再也不去看他,這才偷偷地抬起手,稍許擺了擺,算是向她告別,也算是為自己這一段少年時波瀾起伏的情感畫上一個句點。
阿俏猜得沒錯。昨天鄧教授夫婦一起找了周牧雲,將他們夫婦事先向阿俏提了那「不情之請」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鄧太太也特地替阿俏解釋了,說她確實是無心,也從無踐踏周牧雲感情的意思,當日那般順著他的話說也不過是為了周牧雲著想,願他即便在危機一刻,也能保留一線希望;而後來把話挑明,也是不願他心存誤會,在她身上空耗情感。
周牧雲的心情自此更加沉重。如此一來,阿俏什麼都不欠他的,他反倒欠了阿俏一份人情,一個誤會。
數日之後,沈謙再度造訪惠山,與吳校長一番長談之後,又私下裡見了周牧雲,將孟景良之事從頭至尾給周牧雲解釋了一番。
周牧雲萬萬沒想到,向小剛犧牲,而他遭遇生死大險,竟然都是拜這位昔日「好友」所賜,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