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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的聲音：&ldo;餵。&rdo;

我拿著手機，咬牙道：&ldo;根本就沒有周海明這個人，對麼……乾爹。&rdo;

他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說道：&ldo;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秘密。我們原本是很好的合作關係，我可以幫你處理事情，你可以幫我掙大錢。但是……你為什麼要洗白自己呢?我一把年紀了，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一切我都打點好了，你沒法活著上法庭，也沒法出賣我。你如果想讓家人安全，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張祥，你是個出色的奸雄，為什麼偏要選擇做好人呢?好人……通常是不長命的。&rdo;

我呆呆地掛掉電話，將手機卡丟到了旁邊的河流裡，傻傻地跟在王天逸身邊走著。

以前，我是個可以任人丟棄的棋子。

現在，我依然還是那個被丟棄的棋子。

爬上一層，上邊還有一層。走上一樓，上邊還有一樓。

這人與人的差距，究竟要付出多少心血，使出多少手段，攀爬掙扎多少次，才能走到頭?

王天逸轉過頭看向我，疑惑道：&ldo;張哥，你怎麼了?&rdo;

我沉默不語，摸了摸李大元閉著眼睛的臉，下意識用手去探鼻息，卻發沒有感應到任何呼吸。

我身體猛地一抽，喃喃道：&ldo;醒過來啊……都已經是個禿頭了……哪裡還有死的資格……醒過來啊!&rdo;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切都好(全書完)

&ldo;張哥，繼續走吧。&rdo;

王天逸繼續背著李大元，輕聲說道：&ldo;終點就在眼前了，走吧。&rdo;

我緊緊地抓著李大元的手，咬牙道：&ldo;把兄弟帶回去。&rdo;

王天逸沉默不語，身體卻是在微微顫抖。

我走在路上，一向謹慎的我大腦卻是已經開始胡思亂想。我忽然想起了和李大元的第一次見面，想起他當初吃粉條時狼吞虎嚥的情景。

我們曾經一起住在那骯髒破舊的宿舍裡，共同為蔡靜怡做事，一起看著遊戲廳。

山水輪流轉，當變成蔡靜怡的代理人那天，我們意氣奮發，決定要幫助蔡靜怡將這一切發揚光大。

那天，王天逸殺了韓四，跑路離去。

那天，遊戲廳被胭脂紅奪走。

那天，我提著一瓶酒，去找張愛秋賠罪。

那天，我被陸芸芸一群人綁到山上折磨，險些丟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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