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3 頁)

顧歡看著那些人。他們大多二、三十歲，有的似乎比和士開的年紀還大，居然會叫他&ldo;乾爹&rdo;，那確實是趨炎附勢的無恥小人。看著那些人諂媚的笑臉，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們兩人一進來，和士開便注意到了，卻沒有主動打招呼。看到顧歡的表情，他不由得露出了真正愉快的笑容。如果有別人這麼做，他的心裡會立刻盤算著要怎麼對付，可換上年少可愛的顧歡，他便只覺得好玩。他何嘗不知道身邊圍著的都是些什麼人，可他需要這些人為自己做事，自然就會接受他們的獻媚。

顧歡和高肅站那兒看了看，便想退出去，先在花園裡走走，雖然外面很冷，但是清靜。

剛走了兩步，便聽到有十來個人聚在一起，擠眉弄眼地說著什麼。

&ldo;聽說開府儀同三司平鑒將自己的愛妾劉氏送了過來。&rdo;有個文士模樣的中年男子一臉詭秘地說。&ldo;好像和大人應允了，要升他為齊州刺史。&rdo;

&ldo;真的？&rdo;另一人有些驚訝。&ldo;那劉氏在下曾經見過，確實是羞花閉月，平鑒愛得不得了，這都捨得？&rdo;

&ldo;這有什麼？能升官發財，要找多少漂亮女人都可以。&rdo;有人嗤笑。&ldo;送一個愛妾算什麼？人家還送老婆送女兒呢。&rdo;

又有一人慢條斯理地道：&ldo;平鑒對人說：&l;老公失阿劉，與死何異？為自身計，不得不然。&r;似乎是被逼無奈，不得不如此。&rdo;

聽了他的話，不少人都冷笑：&ldo;算了吧，和相爺又不缺女人，他一個小小的儀同三司，還不是想巴結上相爺，這才忍痛割愛，卻在那兒裝模作樣，令人作嘔。&rdo;

顧歡不想再聽，扭頭便走出門去。

高肅緊跟在她身旁，陪著她走過百花凋零的園子，來到水邊，坐到涼亭中。

&ldo;官場是這樣的，很汙濁。&rdo;高肅摟著她的肩，柔聲說道。&ldo;你一個女孩子，自是聽不得這些，我也很厭惡。但我約束不了別人，只能做到潔身自好。&rdo;

&ldo;我明白，水至清則無魚。&rdo;顧歡倚靠著他，心裡平靜了許多。&ldo;這樣就很好。&rdo;

兩人坐了很久，閒閒地聊著家常，忽然，和府的一位管事急步走來，滿臉堆笑地對他們抱拳躬身，熱情地道：&ldo;王爺，顧將軍，我家相爺有請。&rdo;

高肅&ldo;哦&rdo;了一聲，便和顧歡慢慢走回了暖閣。

午時已過，接到和士開請帖的人都來了，這裡便開始展示賓客送的賀禮，自然又是一番攀比。送的禮得了和士開讚賞的人喜得眉開眼笑，得意洋洋，如果和士開的臉色淡淡的，送禮之人便在心裡打著主意，準備事後再補送一份厚禮。

高肅貴為王爺，送的賀禮自然排在前面。那尊玉雕玲瓏剔透，極是名貴，卻又不算過份，大家看了都禮貌地誇讚了幾句，和士開也客氣地對高肅欠了欠身，微笑著說：&ldo;多謝王爺。&rdo;

然後便是按著官職高低，分別展示別人的禮物。

珠光寶氣，琳琅滿目，便連幾個素來清廉的文官也送了幾幅珍貴的前朝名人字畫。隨著一件一件禮物被拆開，拿上來展示給和士開觀賞，人們的讚嘆聲此伏彼起，始終沒有停歇。

在座的賓客中，顧歡的品級最低，直到最後，她送的禮物才被呈上來。

那是一幅丈二長卷，人們又以為是珍品字畫，紛紛引頸觀望。

四個家人小心翼翼地地將捲軸展開，和士開只看了開頭兩句，便露出驚訝之色，隨即笑著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人群裡的顧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