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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怪不得什麼？&rdo;高長恭坐到她身旁，輕輕將她摟住。

顧歡很開心，&ldo;最近一直覺得胃口不好，吃什麼都犯噁心，又總是想睡覺，我還以為是太累的緣故，根本沒多想。&rdo;

&ldo;那可不行，以後一定要小心。&rdo;高長恭的聲音很溫柔，&ldo;大夫說，你要多歇息，不能太過勞累。&rdo;

&ldo;嗯，我明白了。&rdo;顧歡滿心歡喜，&ldo;我一定會當心的。&rdo;

就在這時，韓子高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ldo;二弟，歡兒，你們在嗎？&rdo;

顧歡揚聲道：&ldo;在。&rdo;

韓子高溫和地說：&ldo;我們可以走了嗎？&rdo;

高長恭這才想起，今日是陳茜的生辰，顧歡前幾天就主動提起，要陪韓子高前去永寧陵祭奠陳茜。那時候他自然立刻應允，可現在顧歡身懷有孕，他實在不想讓她去。

顧歡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立刻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白：如果你敢阻止，就跟你沒完。

高長恭只得在心裡嘆氣，輕聲道：&ldo;咱們陪大哥去，可你不能亂跑，也不能騎馬，當心孩子。&rdo;

&ldo;好。&rdo;顧歡立刻眉開眼笑，起身走了出去。

三人帶著護衛出了府，高長恭與韓子高騎馬，顧歡被硬逼著上了馬車。韓子高聽高長恭說她身體有些不適，便十分關切，顧歡卻一個勁地催著快走，看上去挺有精神。韓子高便笑了笑，沒有多問。一行人馳出城去，直奔永寧陵。

顧歡最想看的是永寧陵前的那兩隻石獸。她坐在車裡，一直透過車窗向前看著，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兩隻傳說中的雄麒麟。等到馬車停下，她便鑽出去，下了車四處張望。

立刻，陵前那兩個高約一丈的石雕像便映入她的眼簾。兩隻都是麒麟，而且都是雄獸，唯一的區別是東獸雙角，西獸獨角。兩獸體態修長，昂首闊步，體側刻雙翼，並有捲雲紋，非常精美。

韓子高看著那兩隻石獸，眼裡隱有淚光閃現。

其他人都沒吭聲，默默地看著高處那個巨大的陵墓。

韓子高緩緩走上臺階，修長的身形似乎越來越沉重，背影裡透著深深的哀傷。

高長恭與顧歡並肩而立，仰頭看著，都不說話。

韓子高一步未停，很快走到那塊矗立的墓碑前。看了一會兒，他緩緩跪了下去，低垂著頭，雙肩微顫，已是淚流滿面。

顧歡輕輕嘆了口氣，&ldo;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rdo;

高長恭心裡一陣惻然，忍不住握緊她的手，衝動地說：&ldo;歡兒，你多生幾個孩子，咱們過繼一個給大哥吧。&rdo;

顧歡立刻點頭，&ldo;好。&rdo;

韓子高在陵前泣不成聲，喃喃地與地下的陳茜說了很多話。江南的微風自原野吹來，輕輕拂過他的臉頰、耳邊，彷彿情人的手溫柔地撫摸著他，一聲一聲地叫他&ldo;別哭&rdo;。

顧歡他們一直沒有去打攪他，都在臺階下等著。

過了很久，韓子高才漸漸平靜下來，將淚水擦去，起身慢慢走下臺階。

顧歡連忙過去挽住他的胳膊，輕聲說：&ldo;大哥，咱們回家吧。&rdo;

高長恭走到他面前，鄭重地道：&ldo;大哥，你還有我們。&rdo;

韓子高看著他，手臂上感受著顧歡傳遞過來的安慰，心裡漸漸開朗起來，微笑著說：&ldo;是啊，我還有你們。走吧，我們回家。&rdo;

次日，皇帝高儼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