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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淨臉高個子道:“所以您把‘大漠龍’塞在了他們兩家手裡。”
“對了,”譚北斗一點頭道:“這是為咱們自己,一方面要除去咱們的冤家對頭,另一方面又能手不沾血腥,你們要知道,現在的我跟以前的我不同了,以前的我是直隸總捕,有這麼個後臺在後頭頂著,準想動我他先得有三分顧忌,現在不同了,現在咱們得靠自己,往後咱們還要在江湖上混,不得留給人家一點把柄,‘大漠龍’是個怎麼的人,咱們比誰都清楚,在白道上他有相當的人望,我譚北斗要是親手殺了他,尤其是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法,今後江湖道上,咱們是寸步難行,而且有數不盡的麻煩,你們明白麼?”
姓郝的瘦漢子道:“我們明白,只是,老爺子,趙六指兒不是盞省油的燈……”
譚北斗微一點頭道:“交往了這麼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麼,更何況趙六指兒是個極具心智,也極為狡猾的人物,要說有什麼短處,那恐怕只有兩字‘女色’了。”
高個子早臉道:“說來也真是,那兩個都年紀輕的,幹嘛……”
譚北斗道:“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啊,他們之間這種關係,跟我跟趙六指兒的關係差不多,維持也不了多久,只一方失去了利用價值,便馬上不能維持,趙六指兒是直隸黑道上的瓢把子,有錢,有勢,只跟著他便要什麼有什麼,北六省裡走一趟,趙六指兒的乾女兒,哪個不得躬身哈腰尊稱一聲姑娘,她們倆還求什麼,至於趙六指兒,他之所以能有今天,可也得力於這兩個貌美如花,嬌滴滴的乾女兒不少,趙六指兒成功在這個上頭,將來要敗,恐怕也要敗在這個上頭。”
姓郝的瘦漢子道:“趙六指兒年紀不小了,她兩個守他也守不了多久了,要是趙六指兒一死,直隸這塊地方怕不就是她們的了。”
譚北斗道:“那可不敢說啊,這兩位確實有她倆的一套,不但能使趙六指兒服服貼貼,就是直隸這些地面上窮兇極惡的黑道人物,對她們也無不臣服低頭,唯命是從。”
姓郝的瘦漢子道:“要照這麼說,能號令直隸地面上這些黑道人物的,恐怕不是趙六指兒,而是她們這兩位姑娘。”
譚北斗微一搖頭道:“不,趙六指兒也確有他自己的一套,他之所以能爬上直隸地面黑道的瓢把子寶座,一舉一動能影響整個北六省,固然得力於這兩位不少,可並不是全靠這兩位。”
姓郝的瘦漢子還待再說。
譚北斗抬手一攔道:“別的等會見再說,我先告訴你們一件事……”
高個子白淨臉道:“什麼事兒?老爺子。”
譚北斗道:“趙六指兒跟‘大漠龍’之間有點兒過節,他要開香堂,關起門來了斷這點過節。”
高個子白淨臉道:“聽見了啊,怎麼?”
“怎麼?”譚北斗道:“問得好,你們以為趙六指兒跟‘大漠龍’之間,真有非關起門才能了斷的過節麼?”
三個人都為之一怔,姓郝的瘦漢子道:“那麼以您看是……”
譚北斗道:“我問你,趙六指兒先說要開香堂,後說要關起門,這是什麼意思?”
姓郝的瘦漢子陰森地道:“這還不明白麼?要自了斷他自己與傅天豪的過節,自然不讓外人過間的,不讓外人參與。”
譚北斗道:“什麼大不了的過節見不得人?”
姓郝的瘦漢子道:“這……這個就不敢說了,以您看是譚北斗哼哼兩聲道:“見不得人的事兒,還會是什麼好事兒麼?”
姓郝的瘦漢子突然兩眼一睜,道:“老爺子,趙六指兒這兩個乾女兒可不是什麼正經人,會不會她倆有關連。”
譚北斗呆了一呆,道:“這個……似乎不大可能,憑良心說,傅天豪是條鐵錚錚的漢子,他在這方面相當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