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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奎道:“他也是我的朋友,紅姐須明白,只是這是私誼,公私不能不分,我是個旗人,我是大清朝的臣子。”
凌紅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你有你的立場,我不能不諒解,也不能勉強你不顧自己的立場,這樣吧!我是個漢人,我是先明的遺民,這件事你不管我來管。”
勝奎道:“紅姐,‘五城巡捕營’並沒拿著他。”
“我知道。”凌紅道:“憑‘五城巡捕營’的那些人還拿不住他,只是已把他打傷了,二晃說得好,人不是鐵,怎麼能跟火器碰?”
勝奎道:“紅姐,我直說一句,在火器下他只受了點兒傷,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凌紅道:“那是你的想法,我不這麼想。”
勝奎沉默了一下,問道:“那麼,你打算怎麼個管法?”
凌紅道:“那是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頂多找著他,看看他,你要是怕我給你添什麼麻煩的話,我可以搬出你這鷹王府去。”
勝奎一皺眉道:“紅姐,你這是何苦?”
凌紅道:“你不管嘛?我只好這樣了,我是個江湖草莽,升斗小民……”
勝奎道:“紅姐,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是不識大體的人,難道我這一點苦衷你都不能體諒?”
凌紅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朋友有難,我能不聞不問?”
勝奎道:“我不是要讓你不聞不問,可是我請紅姐你僅止於找他,看看他,你應該知道你現在身分,你忍心讓我為難?”
凌紅沒說話,她軟化了,她只有軟化,事實上勝奎並沒有錯,只是彼此間立場有衝突而已,這是難免的,以後也一定還會有類似的情形,除非她能拋棄自己的立場,這一點,在她沒進鷹王府以前就應該考慮到了。
徐二晃忽然猶豫著說道:“姑娘,聽說這件事裡還有牽涉著諸霸天跟‘宛平’來的北六省黑道總瓢把子趙六指兒。”
凌紅道:“這件事裡頭還牽涉著諸霸天跟趙六指兒?你這話什麼意思?”
徐二晃道:“諸霸天跟趙六指兒,也為‘五城巡捕營’效力。”
凌紅“啊!”地一聲,揚起雙眉,道:“這倒好啊!王爺讓諸霸天幫著找‘大漠龍’,人還沒找到,他如今反而跟著對付起‘大漠龍’來了。”
抬眼望向鷹王勝奎道:“你聽見了沒有?”
勝奎道:“我又不是沒在這兒,怎麼會沒聽見,諸霸天並沒有錯,我讓他找‘大漠龍’是私,‘五城巡捕營’徵召他效力是公,這公私兩個字,他分得也清楚。”
凌紅臉色一白,冷笑一聲道;“那好,你們都沒錯,我錯了。”轉過臉去,怒氣衝衝地往後走了。
徐二晃好生不安,勝奎臉卻沒什麼表情。
徐二晃怯怯地看著他,道:“王爺……”
勝奎淡然說道:“你也沒有錯,我也是回來告訴她的,我還要出去一下,待會兒你告訴她一聲,也幫我勸勸她。”他沒多說什麼,扭頭走了。
徐二晃像笑又像哭,站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好。
口 口 口
勝奎騎的是匹蒙古種健騎,人是英傑馬如龍,他的馬快,沒一貫便出了“西直門”。
“西直門”外跟往日不同,“西直門”外長河一帶,溪水清澈,柳綠成蔭,北京景物有“西直折柳”之勝。
可是如今這一帶的行人只許靠路兩邊走,路兩邊隔幾步便是一個禁軍,路中間有不少民夫在鋪路。
勝奎剛出“西直門”,一點白光從左邊人叢裡飛了過來,直奔勝奎面頰。
勝奎雙眉一揚,抬手把那點白光抄了下來,他要騰身高鞍,但當那點白光人握之後,馬上打消了騰身離